郑旸有没有真才实学他不清楚,但崔皓心存芥蒂却是真。
苏岑几步上前塞几块碎银子到那太监手里,跟着打听:“公公,宁王也在?”
太监手里轻轻掂量,收在袖中,冲苏岑笑,道:“自然是在,当今圣上刚满九岁,朝中大事皆由王爷和太后拿主意,今个儿这宴明面儿上说是皇上要见见大伙儿,实际上就是这两位要见你们,你们将来仕途走顺不顺就看这两位看你们顺不顺眼。”
苏岑直接拿个银锭子送上去,“那宁王可有什喜好避讳吗?当日廷试时对宁王多有冲撞,还望公公多多提点。”
那太监笑得眼都看不见,手里拂尘挥,道:“那你可真是问对人,咱家在内侍监当值,平日里管就是宫里饮食起居,王爷有时留在宫中处理政务都是咱家伺候。”
三日后琼林宴,天子赐宴甲三人,庭宴设在太液池旁承香殿,直接由左银台门入内庭,可避开外朝诸多殿宇机构。
苏岑到门前时已有两人在候着,位看穿着是宫里出来引路太监,另位却是身粗布衣衫,见他过来拱拱手:“苏兄。”
这人是今年探花郎崔皓,洪州人士,据说是瞎眼老母织渔网路把人送到今日成就,放榜当日当即差人回老家把老母接过来,时间成坊间慈母孝子典范。
苏岑以礼相回。
旁候着太监道:“人都到齐,咱们进去吧。”
“至于喜好……”太监瞥眼崔皓,见人白布衣衫也不像有钱孝敬他样子,拉着苏岑往前几步,压低声音道:“说来也怪,咱们王爷平日里也就喝喝茶下下棋,钱财人家不缺,又不近女色,倒说不上来有什特殊喜好。非要说话,早年王爷在战场待过,喜欢烈马,只是这军中好马向来都是由着王爷先挑,哪里轮得到咱们孝敬。避讳倒是有点,王爷不吃冷酒,你若要敬酒需得记得,定要拿温好酒敬,别触大人物霉头。”
苏岑笑笑:“多谢公公提点。”转头又问:“宁王不近女色,可是府中早已妻妾成群,看不上外头胭脂俗粉?”
“这倒不是,”太监道:“王爷当年立府时册立前朝左相温廷言女儿为妃,只可惜红颜薄命,王爷常年征战沙场,两人甚至没来及留下子嗣就香消玉殒。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王妃走后再未续弦纳妾,当初先帝在位时还能说他两句,如今更是没人管,这王府后院直到如今都是闲置。”
这宁亲王四十上下正值虎狼之年,要说他后院无人苏岑倒真是不信。
“哦?”苏岑无视崔皓冷冷目光凑上前去
苏岑看看四周,皱眉道:“不是还差个人吗?”
那太监不禁笑,道:“世子随宁王车驾并来,如今已在宫中。”
苏岑怔,他都忘,今年榜眼便是当日那个郑国公府世子郑旸,身为宁亲王大外甥,自然不必跟他们样在宫门外候着。
随那太监入宫门时苏岑状似不经意余光瞥,正看见崔皓脸不屑神情。
坊间早有传言,郑旸是因着与宁亲王关系才拿到这个榜眼位置,位居第二,既不扎眼又不难看,只是将摸爬滚打路院试乡试会试爬上来崔皓挤下去名,如若不然这个榜眼位置本该是崔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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