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柳珵皮笑肉不笑,“你这招偷梁换柱用倒好!”
不说田老伯如何杀害仕子,只言那书生如何死冤枉,反正仕子案早已结案,不妨让小天子为他做主再拿下十几年前那桩案子,连柳珵也不得不佩服苏岑这招用巧妙。
“柳相过誉,”苏岑全然不在意柳珵话里带刺,接着道:“只是柳相不觉得这案子熟悉吗?说来凑巧,当年死那个叫田平之,与柳相刚好是同期举人。”
柳珵拂袖子,“每届科考那多人,怎会都记得?”
“是,田平之这样
小天子皱着眉挠挠头,“柳相,苏才子不过是给朕讲个故事,你为何生气啊?”
“他……”柳珵偏头看眼苏岑,只见人派云淡风轻,冷静地看着他,瞬间明白这正是这人给他设下圈套,定定神,沉下气回道:“臣不是生气,而是此人包藏祸心,他这故事里明显有所偏倚,带着陛下按他思路走,臣是怕陛下不察,着他道。”
苏岑紧接着道:“陛下不是小孩子,孰是孰非心里自有考量,柳相是不是有些越俎代庖?”
新旧两位状元当庭争得如火如荼,个老谋深算,个意气风发,两人官阶相差霄壤,苏岑却全无惧色。小天子早就忘初衷,热闹倒是看风生水起。说起来这朝堂上敢这跟柳相对着呛也没有几个人,他四皇叔算个,不过四皇叔般不屑于跟人缠斗,般句话就能把人怼哑口无言,这种热闹倒是少见,心里对苏岑印象又升几分。
正斗到白热,突然人推门进来,苏岑和柳珵互相看眼,纷纷噤声。
顿,“这便是仕子案起因,不同之处在于女匪首换成书生父亲,假借鬼魂名义杀人,为就是替他儿子报仇。”
“胡言乱语!”柳珵指着苏岑,“奏报就好好奏报,瞎编什故事,混淆视听!”
苏岑倒是浑然不惧,对着柳珵拱手笑道:“下官也是为让陛下听得更明白些,陛下年幼,破案过程难免艰涩血腥,总不好吓着陛下。”
“苏才子讲挺好,朕听懂,”小天子点点头,又看着苏岑问:“那那个杀害书生人呢?抓到吗?”
柳珵眉头猛地蹙。
来人是楚太后身边贴身侍女,冲小天子行个礼,道太后娘娘已经备好午膳,请皇上过去用膳。
小天子这才恋恋不舍地停观战,临走前对苏岑道:“苏才子没事就进宫来找朕玩吧,朕喜欢听你讲故事。”
苏岑敛首回道:“是。”
等小天子也走,柳珵才怒目瞪苏岑眼,拂袖而去。
出紫宸宫,苏岑遥遥看见柳珵正在下龙尾道,快走几步跟上去,这次倒是客气,先恭敬冲人行个礼,又道:“苏岑刚才逾矩,对柳相多有冒犯,还望柳相大人大量,不要跟下官计较。”
苏岑看在眼里,抿抿唇,低下头去,“还没有。”
“那女匪首……不,那书生父亲不就白死?”
“陛下,”柳珵上前步,“他杀害多名无辜仕子,罪有应得!”
苏岑眼神凛,“那书生难道就不无辜吗?”
“你!”柳珵气指尖直哆嗦,指着苏岑又上前步,“陛下,这人在这里混淆视听,陛下不要上他当,此人应该打入刑部大牢,严加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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