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兴庆宫从来不留人,还不是昨夜刚赶走他,立马又叫别人。这好歹给换个皇亲国戚,没直接叫个小倌过来恶心他。
苏岑突然就没再纠缠下去兴趣,他也好,这人也罢,不过都是被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沦落人,在这里锱铢必较又有什意思。自顾自
苏岑收伞恭敬行礼:“下官见过世子。”
那人挑挑眉,“你认得?”
“世子丰神俊茂,王爷自然时时提起。”
“哦?”那人来兴趣,“那王爷还说什?”
“王爷还说……”苏岑冷冷笑,“说世子功夫太差,只靠张脸爬不上他床。”
又从橱柜暗格里拿出盏天青釉捧荷茶罂来,入京前大哥给茶,若说当初曲伶儿喝那茶数极品,那这罂就是极品中极品,专挑洞庭湖旁初春第道头茶,年只出这罂,两足抵万金。几年前大哥刚成家,娶江宁布庄岳家千金小姐,虽说看着有几分联姻意味,两人却是见钟情,大哥沉稳,嫂嫂温婉,不失为天造地设桩好姻缘。就有点,大哥那岳丈极好茶,每年那点头茶都被大哥拿去孝敬岳丈,念及他这次入京可能需要周桓这才把今年给他,他尚且没舍得喝,真是便宜李释那个老东西。
临出门前看着墙角那把昨夜入梦湘竹伞,微微迟疑,终是好生收起来,拿另外把伞出门。
到兴庆宫时不过辰时刚过几刻,宁亲王日理万机,苏岑特地赶个大早,免得到时候还得打断他。正赶上兴庆宫值夜侍卫换防,都是当初起斗智斗勇过,见他过来道声“苏公子来”,直接放他进去。
念及昨夜在宁亲王寝宫里发生事,苏岑还是心有余悸,想想,索性在龙池旁等,这里是前朝和后殿必经之路,总不至于错过。
到当日湖心亭,刚收下伞,苏岑不由愣,竟有人捷足先登。
那人脸色瞬变得锅底般。
这人之前回头第眼苏岑就注意到里面灼热情绪,明显也是在等人,只是被他误打误撞个正着。但若是昨夜两人真是春宵良度,以李释那体力,今日这人能爬起来才怪,又怎还会有闲情在这湖心亭看起风景来。苏岑当即就断定,这人是奔着爬|床来,只是不知什原因,竟没爬上去。
苏岑这句刚好戳中痛处,那人噌地站起,指着苏岑:“你算个什东西!”
是啊,他又算什东西?
苏岑不由苦笑,他道这人没爬上龙床,自己还不是被人压在地上羞辱番,又被连夜赶出去。
听见身后脚步,那人也回过头来,微微愣之后目光由热转凉,双丹凤上挑着睨他眼,眼里轻蔑都不屑于隐藏。
“你谁啊?”那人问,“门口侍卫怎回事?什东西都随便往里放。”
东西?
苏岑眉心微微皱,眼就看到那人颈侧处显眼红痕。没急著作答,反倒仔仔细细把人看个彻底。身张扬绛红浮光锦,又用金线绣牡丹纹路,提花款式看便知是宫里手笔。
能用金线,定然是皇亲国戚,但这人衣物虽张扬,档次却不高,尚不及郑旸那个便宜世子。看年纪阅历也不像能建功立业样子。既如此,那定然是世袭某位异姓王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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