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苏岑回头看李释眼,只见人目光柔和看着他,不禁莞尔笑。
若放在以前,他不敢说这样话,显得他太拿自己当回事。他认识那个李释,冷静克制,深知道如何顾全大局,断不会为儿女私情以身犯险。
可他就那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语气温柔,眼神眷恋。
也是那时突然明白,这人人前不屑隐瞒,人后也不刻意表现,他待他,始终如而已。
回过头来继续道:“而最大问题就出在这四个字上,且不说三更半夜黑灯瞎火,你埋伏在大理寺人是如何从牢房发霉墙上看见那字,单单写字时就留下你致命破绽。”
苏岑冲李释点点头,慢慢走到黑袍人面前,“阁下到底是为何要杀害世子,事到如今,还不打算告诉们?”
“是你?!”萧炎怒目圆瞪,冲上前步又被祁林剑挡回来。
“哦?”黑袍人对着苏岑挑唇笑,“你这是从何说起?埋伏在大理寺大牢里人半夜过来告诉世子自缢于牢中,也不过就是把事情转告给王爷,怎就成凶手?”
苏岑微微蹙眉,心道这人果然不好对付,知道自己能在这短时间内把嫌疑定在他身上定然是通过封锁消息限定凶手范围,所以先下手为强,他若真是在大理寺大牢里埋伏探子,那消息确实可能在他封锁之前就已经泄露出来。
看着人脸上自信满满笑意,苏岑轻轻摇摇头,“你知道,你最大问题,就是太自以为是。”
金鳞撼日,杀声震天。
苏岑带着队人马冲进帐内,看着那人完好地端坐在案上,才总算松口气。
禁军统领谢舂随即赶到,单膝跪地:“臣谢舂护驾来迟,望王爷恕罪。”
李释从案上下来,挥袖让人平身,“干不错。”
随即走到苏岑身前,将人跑乱缕鬓发别到耳后,也道:“干不错。”
黑袍人不以为意。
苏岑慢慢垂下眉目,“说到底,这个线索还是世子给。”
“辰儿?”萧炎猛地抬头。
“你把他吊在房梁上时,人还活着吧?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吊在那里,挣扎,求救,无动于衷是不是?”苏岑眼神慢慢变得犀利,“你还记得他最后眼神吗?是绝望?还是愤怒?你就眼看着他断气,死不瞑
“嗯?”黑袍人冷冷看苏岑眼。
“便让你输心服口服,”苏岑接着道:“你知道你最大败笔在哪儿吗?”
不等人作答又道:“便是你亲手写下‘苏岑冤’四个大字。”
“什?”黑袍人凝眉。
苏岑便接着往下道:“知道你本意是想用那四个字把北凉王怨气引到身上,届时把抓回来,最好又能声不吭地让北凉王打死,届时两个王爷翻脸,打个两败俱伤,大周伤国气,陇右又无人接手,你们突厥就可以为所欲为,是吧?”
都是干不错,却是完全不同两种语气。
“你……你果然……”萧炎指着苏岑,胡子颤抖,眼里情绪说不出是愤怒还是伤绝。
“王爷,”苏岑还是按照礼法对人行拜礼,“食言,是去搬救兵去。”
没等人说话又道:“但说过会把杀害世子凶手带回来,如今人已经在这儿。”
萧炎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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