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释回头看人眼,“什办法?”
苏岑挑眉道:“那说好你赏什?”
李释也笑,“你先说。”
苏岑眼神灵动地转,道:“只需要脱下他们鞋看眼就能知道。常人走路,目视前方,重心在后,鞋子磨损大都在后跟。但小贼们眼睛紧盯着人钱袋子,是向下,这就致使他们走起路来脚步飘忽,重心在前,鞋子磨损是前脚掌。所以只要看下他们鞋底磨损情况,就能知道哪个是贼,哪个是路人。”
说完把头抵在李释肩上,笑问:“王爷觉得说对吗?”
苏岑放下手头丹墨,径直绕到人身后,给人轻轻拿捏着肩颈。
“看完?”苏岑低头问。
李释随意往椅背上靠,边闭目养神边道:“这点陈芝麻烂谷子事还要天天上奏,要是凡事都要朝廷拿主意,那养着他们还有什用?”
果然气性大很呢。
苏岑有下没下地揉着,“那给你讲个案子开心开心吧,前几日刚从地方送上来。”
兴庆宫苏岑早已经轻车熟路,到地方苏岑刚待推门而入,祁林却轻轻拦。
苏岑疑惑地看人眼。
祁林犹豫片刻才道:“今日北凉王已经押赴凉州交接兵权。”
苏岑微微愣。
祁林接着道:“萧炎怎说与爷都是同上过战场起杀过敌战友,这走应该就是永别,爷虽然不说,但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你多担待。”
李释抬手捏捏苏岑下巴,笑道:“说吧,想要什?”
苏岑绕到人身前,背靠着桌子看着李释道:“王爷还记得当初琼林宴吗?柳相说想让去当天子侍读,当初没答应,现在还能反悔吗?
李释点头,苏岑遂道:“话说有个老妪夜里走夜路,身上还背着个包袱,偏偏遭逢个小贼惦记上,从后面上来抢老妪包袱就跑。有个过路人看见便上去帮忙追那小贼,追上之后两人厮打到起,等人围上来,那小贼翻脸,也说自己是来帮忙。偏偏天色暗,那老妪也没看清小贼长什样子,于是三个人就起上公堂。那两个人口咬定对方才是贼,你猜那个县令是怎破案?”
李释睁睁眼,笑问:“怎破?”
苏岑笑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套方法,要是薛成祯来审,估计两个人都得先打顿板子,张大人话,应该会好言相劝,东西既然没丢,就让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审案子那个县令还算聪明,他找来条凶狗,让狗追着两个人跑,跑慢那个就是小贼。因为过路人跑快,所以当初才能从背后追上那小贼。”
“嗯,还算聪明。”李释轻轻笑。
“但有更简单办法。”
苏岑默默点点头,这才推门进去。
李释正坐在书房里批阅奏章,与往常无异,倒是看不出来什。
苏岑轻手轻脚过去,在桌前停下,把下人打发,挽起袖子低下眉目帮人研磨。
这些信笺奏疏除非李释让他看,其余时候他能避还是刻意规避着。李释不避他,他却有自知之明,绕是李释待他再好,李家天下也是不容外人觊觎。
又过大抵柱香,李释阖上奏章,放下朱笔,靠在椅背上按按眉心,随后对着苏岑张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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