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伶儿又是随手掷,笑道:“这没什难度嘛,依看就该蒙眼投掷,那才有意思嘛。”
苏岑急忙上手捂住曲伶儿嘴,冲众人歉意笑笑,转头瞪曲伶儿眼,差不多就得,出风头还出上瘾来。
但好在是把这关过,如此来又有大批人被刷下去,其中就包括那位二公子。
但这人也有本事,具体表现为脸皮奇厚无比,明明五箭都投偏却还是赖在座位上就不离场,小厮脸无奈地守在旁,赶不得动不起,都快哭。
卿尘姑娘在帘幕里轻轻笑:“二公子是贵客,留下来也无妨。”
“嗯?”曲伶儿挠挠头,“有吗?没看到啊。”
苏岑摇摇头,“那是看岔罢。”
第轮击鼓传花便算是完,留下暗自窃喜,走黯然神伤。苏岑抬眼看坐在正中那位纨绔公子也尚在席中,他俩都不曾被点到。
第二轮雅歌投壶,个小厮拿来只细颈圆腹釉青瓷壶放在台上,余下人人发下五只无镞长箭,划出条线,由线外向壶中投掷,五箭里中箭者便算合格。
苏岑看着手里箭连连叹几声气,礼乐射御书数,当日他在长安城把马骑成那样,但其实他御还不算最差……
有人将面人高大鼓抬上台去。
击鼓传花,原意是将绣花球随鼓点传递,鼓停则花落,落到谁手里谁便饮酒。不过这里又加几分难度,拿到花人须得吟上句诗赞叹卿尘姑娘芙蓉色,吟不出便只能黯然离场。
只见卿尘背身而站,帘幕中水袖展,鼓声乍响,只彩绸绣球便从前头往后传去。苏岑坐远,时半会儿还传不到他那里,便借机打量帘幕里人。
这看不由惊,这位卿尘姑娘敲鼓竟不用鼓槌,副水袖去时快,收却缓,竟是单靠副水袖便将这面大鼓打咚咚作响。
他当初所猜不错,这人功夫确实不俗。
小厮这才松口气,躬身退下。
两轮下去所留下不过七八个人,台上大鼓撤下去,改换古琴,进行最后轮,寻曲作赋。
声乐里五音──宫商角征羽,分别对应平仄四声,宫商为平声,征为
想当初他射……能把箭留在靶子上就算谢天谢地。
以文会友搞什投壶嘛?
“苏哥哥怎?”曲伶儿随手拿起桌上箭把玩,边同苏岑搭话边随手掷,箭矢越过众人头顶,正中壶心!
而那大肚子圆壶竟纹丝不动!
众人齐齐往后看过来,苏岑这位子是厅中最角落地方,距离那小口圆壶丈有余,换作旁人估计连壶口在哪儿都看不清。
几轮下来便下去七八个人,倒不是他们吟不出那词半句,而是鼓声停急促,时慌乱反倒忘自己准备是什。
下轮又起,鼓声由急变缓,将停之时绣球还在另外半壁江山上。苏岑刚待松下口气,突然绣球从半空而降,竟是谁时慌乱将绣球隔空抛出,正落到苏岑怀里。
鼓声已停,苏岑刚待起身,只听声鼓音又起,苏岑随手抛,绣球便落到下人手中。
那人脸呆滞地愣片刻才意识到发生什,但鼓声已停为时已晚,幽怨瞪苏岑眼,起身离席。
苏岑偏头问曲伶儿:“她方才是不是回头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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