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接着道:“事情如果到这里结束,获罪只有何骁人,盐商照旧横行,官府照旧庇护,百姓照旧无盐可食,抓个何骁,却还有千千万万个何骁,解决不根本问题。”
“你不是还想着把何骁正法之后再操本行,继续当你盐商吧?觉得反正榷盐令还在你手里,再从朝廷手里拿盐继续卖就是,对不对?实话告诉你,榷盐令是定要废,现在只是要找个由头,你若来起这个头,可以帮你求情,你之前拿私盐冒充官盐事也可以不追究,贾家已经没,你想想贾真,真
苏岑对贾望春道:“这种毒叫千日醉,是种秘制毒|药,市面上是买不到。中毒人就像喝醉样,任凭你怎寻医问药都验不出来。”
“何骁这个畜牲!”贾望春锤桌子,茶水登时洒满地,涕泪横流叹道:“他为何要害轩儿啊,轩儿跟他何仇何怨,他要置轩儿于死地!”
苏岑垂眸看着眼前人,出声问:“何骁和那个花魁事,你还跟谁说过?”
贾望春止涕泪愣,“你是说……”
“你把事情告诉贾轩吧,当时何骁已经娶汪家女儿,正想联络贾家起打击私盐,贾轩应该是反对吧?何骁应该私下找贾轩谈过,但贾轩个世家公子,自然看不上何骁这种人,根本不屑与他合作。会谈过程中应该发生什口角,贾轩时失口便把这件事说出来。事情虽然没有实证,但关系到何骁在汪家地位,何骁不知道这件事是你看见告诉贾轩,所以才会杀贾轩灭口,举解决掉两个大|麻烦。”
想当着苏岚面清数何骁罪过,何骁有今日全凭大哥帮衬,而按照大哥性格,何骁犯下错他必定会归咎到自己身上,徒增烦恼。
但事到如今这人还有所保留,他也只能拿出杀手锏,对祁林示意下,不几时祁林便从外面拎个人进来,瑟瑟跪在地上缩作团。
贾望春大惊:“是你?”
这人本是他家中个奴仆,两年前说家里死老爹,结工钱便回家,不知道为何如今却出现在这里。
苏岑冲人抬抬下巴,“是你自己说,还是到时候上公堂再说?”
“……”贾望春嘴角抽搐,早已说不出话来。
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他害死自己儿子。
过好会儿贾望春才缓过口气来,嗓音已经暗哑,低声道:“你既然都查清楚,还想让帮你什?这些足以让何骁入狱吧?”
苏岑轻轻摇摇头,“要不是何骁,而是榷盐令。”
“你……”贾望春又抬抬头,但眼里已经黯淡,以肉眼可见速度老下去。
跪着那人怯怯看苏岑眼,这才结结巴巴道:“……跟何骁本是同乡,两年前他找上,让在……在大少爷药里加点东西。,,也是被迫,不干他就把在后厨买办吃回扣事说出来,他,他还说事后会给笔钱让回老家,而且这种毒是查不出来,牵扯不到身上。”
“你……你!”贾望春气结,口气没上来,猛地咳起来。
贾真赶紧上前帮人顺背,贾望春过好会儿才缓过来。
苏岑从曲伶儿手里接过个小药瓶,对地上跪着人问:“是这种药吗?”
那人看几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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