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马车才停下来,马车外人声渐起,不几时飘来阵饭香。
尽管骨子里不愿屈服,但苏岑肚子还是很没出息投降。这天里就早晨喝碗稀粥,这时候早就消耗尽,正想着这群人不会没良心地干出虐|囚
封鸣微微愣,没正面应答,反问:“你觉着呢?”
苏岑接着问:“那你是什时候加入暗门。”
这次封鸣倒是没打哑谜,直言道:“比你想要早。”
那就是还在长安城时候?甚至……比那还早?
苏岑提唇道:“难怪当初来扬州城你就费尽心思把精力往何骁身上牵扯,把何骁身世背景事无巨细地都告诉,你是想借何骁混淆视听,怕查到你身上罢?”
是何骁。
面对何骁话里质询,封鸣不禁笑,“怕苏大人坐着无聊,进来陪陪他。”
苏岑:点都不无聊,谢谢。
何骁语气不善:“这人最善花言巧语,你不要着他道。他在长安屡次和暗门作对,当初死门那事他也没少掺和,人是陆老爷指名要,你可别动什歪脑筋。”
陆老爷?
马车向西路颠簸,苏岑双手被缚在身后,眼睛上蒙条黑布,之所以知道是向西,是因为有人掀开车帐进来,迎面撞他脸夕阳余晖。
天应该快黑,车帐放下之后眼前又恢复片漆黑,按照普通马车脚程,他们如今应该出扬州城百十里。
苏岑活动后酸痛双手,心里暗骂封鸣这厮绝对是故意,绳结打结实牢靠,点回寰余地都没有,摆明就是报复他当日把人绑回客栈之仇。
身前有气息慢慢靠近,把眼前唯点光线挡住,接下来却没动静,只觉得道视线直直落在他脸上,像要盯出朵花来。
过半晌,有什轻轻在苏岑脸侧划过。
何骁脸色瞬变得铁青。
封鸣对着何骁打个哈哈,道你说果真不岔,这人最会油嘴滑舌搬弄是非,兰甫兄不要听他乱说啊哈哈哈哈……
苏岑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接着道:“那暗门知道你跟王爷呜呜呜……”
封鸣赶紧找块布头给人把嘴堵上,死拉硬拽着何骁远离这块是非之地。
再待下去只怕苏岑还没怎样,他跟何骁就先打起来。
“人可是抓,”封鸣话里带着几分轻佻,“你别忘,若来不是而是薛直他们,你如今该在大牢里待着。”
何骁冷哼声,不再言语。
封鸣没搭理何骁,接着对苏岑道:“这还得多谢苏大人信任,出事能第个想到也是荣幸之至。”
苏岑心道自己当时真是急病乱投医,单纯觉得封鸣应该信得过,殊不知当时那种情况下,最想要何骁性命应该是薛直那帮人。
苏岑略微扬起下巴,眼睛虽看不见却也正对着封鸣所在位置,副不甘于下姿态,出声问:“所以王爷知道你是暗门人吗?”
苏岑脸厌恶地偏头躲开,“封鸣你有意思吗?”
身前人笑两声,后退两步坐在旁,开怀道:“有意思啊,当初苏大人不就玩很开心?”
苏岑:“……”
真可谓风水轮流转,欠债总要还。
马车里又进来人,与封鸣对面坐下,沉声问:“你进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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