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释来第天他就伤腿,宁亲王来半个月,吃半个月素,如今他主动送上门来,自然发不可收拾。
大刀阔斧给人把衣衫去,李释半点耐性也无,直接抄起人两条腿就要蓄势待发。
苏岑却低头闷吭声,额上霎时起头冷汗。
他还是高估自己自愈能力,如今这膝盖上正是褪痂时候,稍微动就扯到新肉,紧接着皮开肉绽,又从间隙里渗出血丝来。
这伤口他看见,李释自然也看见。
李释叹口气,明皇好当,清君难为,捏捏那副尖细下巴,道:“罚俸月,行吧?”
苏岑抬眸,他自然知道李释是给他个台阶下,此时就该感激涕零领旨谢恩,奈何苏大人天生身反骨,伸出两个手指得寸进尺道:“两个月。”
李释笑着妥协,所谓罚俸,祁林住在兴庆宫,既无嗜好,又无亲眷,不拿俸禄也不是次两次,根本无足轻重。
但美人就得惯着,颗甜枣换来怀里人宽心顺气,又活过来,明眸善睐,又成白日里那个牙尖嘴利小狐狸。
会儿道白日里那个盐商*诈,会儿又说衙门里书吏字写难看,李释却知道,这人害怕就说个不停,伴君如伴虎,方才还是吓着。
苏岑后背发凉,许久不曾于与这人对着干,他都快忘这人当初冷漠寡情,真要要他性命也不过点点手指头事。
“凡事讲究个心甘情愿,既然曲伶儿没发话,那就是自愿受下,不用你帮他出头。”
“墨干,”李释摆摆手,“你退下吧,让祁林进来。”
苏岑立在原地许久没动,纠结再三,还是收性子服软,拿起那方墨锭小心翼翼问:“还是来,行吗?”
李释没抬头,苏岑就当他默许,挽起袖子心意研磨,再不多话。
只见人眯着眼盯半晌,苏岑咬咬牙,心想着无非就是再流次血,再结次痂,今晚承李释次情,他便也献次身,还未开口李释却突然收手。
箭在弦上,这人却收住?
苏岑愣愣,心里半暖,却也知道自己扫性。
许未开荤,再让人这憋夜想想也难受,苏岑拉拉李释袖子,小
李释不轻不重给人捏着腕子,苏岑受用很。研墨也是门技巧,墨要端直,手要悬空,力要均匀,缓不得,急不得,他当初讲究,嫌小厮磨不好自己动手,边磨边试,练就门手艺,可真要是站着磨晚上墨,哪怕是边偷懒边干,手也得酸。
李释找准他腕上几处穴道轻轻地揉,又酸又麻,舒爽无比。
苏岑挺身在人唇角亲亲,眉目含情,带着那点讨好,刺收起来,化成腔春水。
老狐狸眯眯眼,眼神瞬就变。
两人拦腰抱起,不费两步就送到床上。
再研出来墨均细黑润,纸笔不胶,直到三更天李释批完所有折子,也没再出变故。
李释收笔,抬眼看看眼前人,温顺和恭,腿还没好利落又站夜,手没停过,腕子想必也酸。
看着好似乖巧、圆润,他却知道这人打是什心思。
解决国事再来协调家事,李释张开胳膊冲人道:“来。”
苏岑自然而然落座在人身前,不逢迎不埋怨,低敛着眉目副予舍予求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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