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释开怀笑,端起药碗饮而尽,“还是子煦肯跟同甘共苦。”
“可是。”李释蘸点朱砂,像是有意提醒,“你跟他交易什不管,只想知道你拿什跟交易?”
苏岑脸色腾地就红。上次就是在这儿,他被人按在桌上,沾脸朱砂,险些丢条小命,如今竟这般不长记性,还敢在这里谈交易?
还没想好怎回话,刚好祁林端着药碗进来,提醒李释该吃药。
苏岑眉头皱,果然是病,就是不知道得什病?吃什药?
祁林放下药碗就立在旁不走,李释不再提交易事,苏岑也正好揭过这章。
事儿说遍,最后道:“收人家块墨锭,所以这事儿就瞒下,如今你也用,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就算吧。”
李释挑挑眉,边写边继续道:“敢情这受贿还有强买强卖。”
“那人也就刚刚弱冠之年,病怏怏特别可人疼,而且画手好画,副《疏荷沙鸟图》他若是不说都看不出来那是假,”苏岑哀求,“反正你也没吃亏,就当是积德行善行不行?”
“本来是行,”李释头也没抬,“现在又不行。”
苏岑手上停:“为何不行?”
只是左等右等,等到药都快凉,这人还是没动静。
又过半晌,苏岑认命地端起药碗,执勺给人送到嘴边。
李释熟视无睹。
苏岑彻底无语,这点小事儿,这人还记上仇。纠结再三,苏岑抬头看祁林眼,直等人识趣儿地偏开视线,才拿起汤匙送到自己嘴里。
只是没等苏岑把药渡到李释嘴里,自己先是忍不住呛起来,张脸皱成团,脸难以置信:“这是什药?黄连熬不成?怎这般苦?”
李释边看着封岭南折子边道:“弱冠之年,手好画,还可人疼,怎不信只是块墨锭就能收买你苏大人。”
苏岑:“不然呢?”
李释轻笑:“官场上那点交易,苏大人不是深谙此道吗?”
苏岑这才想起来,当初他入兴庆宫,可不就是跟李释交易来。
苏岑气直咬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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