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宁三通道:“回家后吓坏,直抖个不停,为此大哥还挨爹顿打。那时候胆子小,晚上不敢出被窝,尿好几个月床。爹看,这不行啊,得以毒攻毒,遂找个县衙里仵作,平日里验尸都带上
郑旸知道他俩那点恩怨,抄着手看热闹,宁三通却不明所以,帮着打圆场:“草堂烟雾确实算是长安景,来都来,进去看看也无妨。”
不看僧面看佛面,苏大人降尊纡贵进寺,只可惜那口井不识抬举。
他们连个井沿都没看着,就被寺里沙弥告知这两天古井失修,暂不对外开放。行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在殿里上几炷香,留下几个香火钱,便打道回府。
等下山回到长安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正是在筹备入夜上元佳节。
长安城中宵禁严格,唯独这夜,城门大开,条朱雀大街四通八达,道路两旁挂满红绸灯笼,入夜之后有百戏杂耍,届时灯烛华丽,热闹非常。东西市更是不遑多让,茶楼酒铺旌旗铺展,还未入夜便已经人声如潮,为就是提前占个好位子,临高观灯,别有番趣味。
封鸣定下归程日期,过完上元节便返还扬州。
其实封鸣这趟过来,苏岑也说不好这人到底是冲着李释来,还是单纯只是想在长安过个年。毕竟相比于在扬州形单影只,这里还算有几个与他相熟人。
这些个打着各种各样幌子节日,寻求不过是个精神寄托。
苏岑作为封大人精神寄托之,被强行拉来给封鸣饯行。
饯行就饯行吧,吃吃喝喝也无伤大雅。但苏岑实在想不明白,饯行为什会饯到寺庙里来?
苏岑他们既然来,也便先找个茶楼坐着,以便入夜起上街,免得到时候人太多,找不到彼此。
桌子青年才俊,坐在窗边频频引人侧目,外人看是皮囊,金陵年少正当时,贵气,清冷,儒雅,稳重,各具特色。殊不知这桌个状元、个榜眼、还有个传胪,唯独宁三通对读书没什兴趣,但却见多识广,早年跟着个仵作师父走南闯北,什稀奇古怪事情都见过。谈吐之间妙趣横生,几个人都是略不世出英才,相交不久便惺惺相惜。
谈及宁三通放着好好公子哥儿不做,怎会对尸体感兴趣,宁三通捧着杯子回忆往昔:“想当年,也就才六岁,城东家人遭仇家报复灭门,大哥闲来无事,带着去看现场……”
郑旸道:“然后你就对尸体起兴趣?”
宁三通轻轻摇头:“然后就吐。”
“你这就不懂,”封鸣站在山门前指着门上三个大字,“这寺名叫草堂寺……”
苏岑也看着那三个字:“们又不瞎。”
“……”封鸣张张嘴,最终决定他大人大量,不跟苏岑计较,接着道:“这寺里求姻缘最是灵验,所以颇得善男信女青睐,烟火直旺盛。不过要数最有名,却是这寺里口井。据说这口井遇上有缘人,就能无端从井底上涌烟雾,这也就代表着这个有缘人受到上天隽泽,以后姻缘就能帆风顺。”
苏岑微微笑:“封大人对自己是有多不自信,已经开始寻求这些鬼神之说。”
封鸣冷笑:“比不苏大人圣眷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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