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大理寺衙役们正挖热火朝天,苏岑叫来阿福,耳语几句,阿福听后点点头,起身先走。
大理寺人挖个多时辰才把这片都挖遍,那辆马车基本拼凑齐,是被人拆分之后埋入地下。值得庆幸是自始至终只找到那具尸体,看身上衣物,应该就是那个失踪车夫刘四。
宁三通着手验尸:“死者为壮年男性,身长七尺寸,发长尺九,着单布短衣和裙各件,衣襟前胸染血,有个长约寸破口,疑似剑伤。”宁三通接着打开死者身上衣物检查尸体,看良久,突然沉默。
“怎?”苏岑凑上前问。
“没有伤口。”宁三通皱眉道。
片刻之后,黄缅惊叫声,屁股瘫坐在地上。
苏岑赶过来时,只见半个头盖骨已被挖出,空洞洞两个眼眶正无神地对着他。
绕是黄缅再怎不信,看到如此情景也知道肯定是出事。牵扯到死人这就不是他能左右,无奈之下只能报官。
大理寺人来很快,毕竟听说城郊发现尸体,并且自己家大人已经在那儿,谁也不敢怠慢。
起来还有宁三通,背着他那大木头箱子爬山越岭而来,看见苏岑直抱怨:“好好休沐日子你非要出来找事,正跟郑旸商量会儿是去喝酒还是听曲儿,全被你搅。”
声。
“怎?”苏岑高喊。
回话是阿福那边,“没事,二少爷,绊跤。”
苏岑刚待继续找,只听见阿福突然叫声,紧接着便听见阿福喊道:“二少爷,二少爷找到!”
苏岑和黄缅急忙凑过去,只见地面上有块凸出圆木,只露出小截,看不仔细就跟树根混为谈,若不是阿福被它绊下,只怕根本就注意不到。
“怎会没有伤口?”苏岑难以置信地看着宁三通,“你刚不是说疑似剑伤吗?”
“至少在这具尸体上没有伤口,”尸体由于长时间埋于地下,已经腐败成具骷髅,宁三通示意苏岑去看,“衣服上这个洞正冲胸前,应该是剑刺穿心脏,但你看这片肋骨上,并没有留下剑痕,这就
苏岑只能赔笑:“人命案子,担待些。”
尽管口头上不满,宁三通手上却没停下,打开他那木头箱子把东西都备齐,看着苏岑:“尸体在哪?”
苏岑随手指这片山头:“还在挖。”
宁三通来兴趣:“这是死几个啊?”
苏岑看黄缅眼,黄缅已被那半块头盖骨吓得魂飞魄散,坐在亭子里正瑟瑟发抖,再不敢上手。苏岑叹口气,回道:“还不清楚。”
几个人费番功夫才将那块圆木整个挖出来,看清全貌才发现那本是个车轮,黄缅上前仔细看看,猛然间觉得嗓子发紧。
“这……这是家马车,”黄缅指着车毂指尖轻颤:“家车都会在轮毂上打下印记,这里有个黄字,是家没错!”
苏岑眸色沉,“以这儿为中心,再挖!”
知道可能要掘地,马车上带锄头铁锹,不会儿功夫又接连挖到车辕和马辔,都被拆分埋在地下。黄缅越发肯定这是自家车,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会被埋在这儿。
锄头下去又听见声钝响,黄缅知道自己这是又挖到东西,急忙蹲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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