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舌尖终于松开,大滩血沫从咬不住牙关往外溢出,顷刻染红胸前大片衣襟。
当真是好毒毒,毒不致命,却让人生不如死,恨不得自结!
“子煦,你看看。”李
旁太医边瑟瑟发抖边道:“松,松,松开他……他,他会自残。”
宁亲王抬眼扫:“松开!”
下人们立即手忙脚乱去解那些绳索。
甫松开,苏岑立马蜷成团,恨不得把自己揉碎搅在起,去缓解那胸口锐痛。
“子煦,”李释坐在床边将人拉开些按在怀里,“子煦,会没事。”
李释看着躺在床上人,双手双脚被分别捆在床头床尾,身深衣被冷汗打湿贴在身上,鬓发凌乱铺满面,脖颈上、额头上青筋毕现,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手脚失血色还在无意识地挣扎,已被勒出鲜红血痕。
“这是怎回事?”李释出声问。
“应该是中毒,”祁林回道,“这种毒们之前没见过,症状大概是百虫噬心之苦,目前还没找到解药。”
“谁下毒?”
“定安侯府小侯爷,宋凡。”
第时间就想到去找李释。奈何宁亲王还在宫中,时半会还出不来,他又不好直接闯进宫去从小天子手里夺人,焦急之下正看见祁林站在宫门外等李释下朝。
张君当即把事情跟祁林说,祁林也明白事情严重性,当机立断,留下个侍卫守在宫门外等王爷下朝后告诉他详情,自己动身,去定安侯府要人。
他没有别办法,这里也没有人卖他面子,只能踹开侯府大门,路从前厅打到后院,这才看见两个人人杯,正喝不亦乐乎。
看见祁林,苏岑当即扫醉醺醺样子,双眼睛瞬间变得清亮异常,几步来到祁林身边。
“你没事吧?”祁林问道。
怀里人整个都在颤抖,是那种骨子里抖,那种不经由自己控制,疼到四肢百骸里抖。冷汗不停地从毛孔渗出又滑落,不会儿连带他那身衣裳都快打湿。
再然后,他看到苏岑唇角缓缓溢出鲜血。
李释当即惊,用力抬起苏岑下巴,“子煦,张嘴,别咬!”
鲜血还在外溢,情急之下李释托起下颌关节给他把下巴卸去。
以前遇到服毒自尽死士多用这招,他万万没想要有朝日会用在自己人身上。
李释强忍下口气,“那还愣着干什?”
祁林悄悄咽下口水,艰难道:“爷,定安侯府,有丹书铁券。”
李释冷冷笑,“块破铁片子就能拦住你?!”
祁林抱剑领命,再不敢多句废话。
等祁林走,李释垂眸看着床上人,吩咐道:“把人松开。”
苏岑摇摇头,再看宋凡,好像当真是有些醉,趴在桌上还在冲苏岑招手,“苏大人来啊,再喝啊……”
苏岑没理会,跟着祁林欲走,刚迈出两步,突然胸口滞,种奇怪感觉从四肢百骸升腾而起,下瞬腿上软,头栽倒在地上。
最后眼,宋凡拿着酒杯对他挑唇笑着,说不出意味深长。
李释刚从宫里出来就接到消息,眸色沉,方圆十里瞬间冰冻三尺寸草不生。
等赶回兴庆宫,那份逼人气势发挥到极致,周遭人已经连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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