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纱布料最是轻薄,夏日
他来时雨还未下,也没随身带着伞,这会儿身旁无人,随手摘片荷叶顶在头上,冒着雨便跑出去。
雨虽不大,但距离尚远,跑到书房时还是不免湿透身衣裳,苏岑倒不在意,大夏天淋点雨没什大碍,抖抖身雨水便进门。
李释正在看那折子,眉头微蹙,祁林等在旁,等李释看完,低头问道:“爷,怎办?”
李释抬头,正看到落汤鸡似苏岑。夏日里衣衫单薄,轻纱似衣裳被雨水打全贴在身上,里头身子览无余,又平白添几分烟笼寒水月笼沙韵致。李释话到嘴边又停下来,面色沉,对祁林道:“闭眼,出去。”
祁林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事,但爷话就是命令,当即闭上眼阔步走。
特派大理少卿苏岑亲自到定安侯府探查番,确认宋凡是真走,这才脸痛心地宽慰宋毅几句,同时下发海捕文书,誓要把宋凡找回来成这门亲事。
时之间举国上下兴起阵找宋凡热潮,本着看热闹有之,想拿悬赏有之,还有部分是当初宋凡得罪仇家,反正如今宋凡已经与定安侯府没有关系,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都不必再顾及什丹书铁券。
转眼进六月,黄婉儿诞下位小公子,浅薄唇,桃花目,看就是宋凡种。虽然宋凡如今还没找到,但小天子表示不必在乎这些礼节,这孩子就是定安侯府世子,长大后袭侯爵,什时候找到宋凡,把婚事补办下就是。
黄家人受宠若惊,这不单把黄婉儿名声保住,还让孩子有身份,再三叩谢皇恩,又让孩子认苏岑为干爹。这件事苏岑在暗中是使力,黄家人不傻,苏岑如今御前当红,攀上这层关系对他们百利无害。再者,这孩子以后若真能袭爵,说不定还能反着帮苏岑把。
苏岑推辞不过,莫名其妙多个小干儿子。
“是不是出事?”苏岑急着关心那封折子,全然没上心李释有什异常。
只见李释放下折子步步走过来,面色确实有些难看,苏岑心里提口气,只听李释道:“出大事。”
李释脱下外衫兜头把人包起来,沉声问:“都谁看见?”
苏岑愣好会儿才明白李释说是什,登时哭笑不得,急忙道:“没人看见,若真有人看见,还至于混不上把伞吗?”
李释面色这才缓和些,给人把脸上水擦干净,又勾勾那紧贴在身上衣裳,皱眉道:“以后不许穿烟纱。”
六月底伏热未消,连下几场大雨稍稍解些暑气。苏岑在湖心亭端着盘子吃小豆凉糕,听着亭子外头雨打荷叶,荷香阵阵,颇有情趣。
大理寺最近没出什大案,倒是难得清闲下来,苏岑没事就跑到兴庆宫来避暑,这处湖心亭是个胜地,四面环水,又有花柳蔽日,竹帘放要多安逸有多安逸。
吃饱正欲小憩会儿,又看着祁林拿着折子急匆匆往李释书房走,带着六百里加急黄封,尤其显眼。
这才半天,已经是第三趟。
苏岑心道这是边境进犯,还是逆党起兵?遥想下最近朝中好像也没出大事,什事这着急?当即睡意全无,跟着过去探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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