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修:“……”这人到底是不是李释这边,怎还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柳珵道:“再给徐州发邸报,让刺史不管用什办法,定要找到王爷,生……”摆摆手,“去吧。”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虽说他在最后把话咽下去,但话里意思众人都明白,宁亲王活着固然重要,但确认生死更为紧要——李释活着,他们有活着应对办法,死自然也有死手段,最怕就是生死不明,做什都束手束脚,徒然在黑暗里摸索,不见出路。
“皇叔他会不会有事啊?”小天子怯生生问,“皇叔若是有事,那朕……”小天子小嘴扁,眼看着就要落下泪来。他也知道,皇叔对他虽严苛,但这些年来宾服四海、协调内外,他皇位能稳坐至今都是皇叔功劳。李释若是出什事,且不说关外夷族会不会有动作,单是庭下站着这些各怀心思人就能把他生吞活剥。
柳珵和温修互相看眼,各自打什算盘览无余。
苏岑被连夜召进宫,紫宸殿里左相温修、右相柳珵、六部尚书还有侍郎黄庭都已经到齐,稀奇是崔皓也在,只是苏岑当时已经无心其他,什都顾不得。
从接到消息到进宫,半个时辰,苏岑只觉得把平生耐力都用完,路上恨不得飞奔过来,真站在这里,却又有些腿软。
“王爷呢?”
苏岑句话打破沉默,果然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就是个小人,什天下苍生,什黎民百姓,这刻入他心里不过就那个人。
柳珵皱眉看他眼,这里站着除崔皓,就属苏岑位份最低,这时候小天子都还没发话,哪里轮得到他开口?
众人还没想好要怎开口,只听殿上缓缓响起琅琅之声,不卑不亢,字句清晰道:“王爷在或不在,陛下都是大周天子,们也都是陛下臣子,陛下有命若有人敢不从,便以谋逆论处。王爷已经教过陛下要独当面,遇事要明辨是非,纠察对错,不能偏听偏信,陛下虽未亲政,但聪颖绝伦,王爷如今不过是时没回来,陛下更应该做好给王爷看看,望陛下以万民为重,戒骄戒躁,临朝亲政,臣相信陛下能做好,陛下也要对自己有信心。”
“苏卿……”小天子看着庭下笔挺站着人,忽然想起这席话为什这耳熟。在元夕夜里,他说想做个像皇叔样皇帝,要广施仁政,让四海宾服。当时苏岑问过他个问题,要是有人说李释坏话该怎办,他
但那个人就像丢魂魄样,风采不复,直愣愣看着众人等个答复。
温修沉吟片刻,才道:“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苏岑心里猛地往下沉,像是支撑着最后口气耗尽,脸色苍白好像下瞬就能晕过去。
“也不见得就定是坏消息,堤坝决口,被冲散人不少,说不定只是暂时没联系上,”左相温修是前相温廷言长子,按辈分算是李释大舅子,这些年也直带着温廷言那帮老臣子站在李释这边,心里自然不希望这顶梁柱有事,继续安抚道:“王爷洪福齐天,屡次都能化险为夷,这次也定是躲在什地方,时半会儿没被找到罢。”
“不看着最后个百姓脱险,王爷不会离开。”苏岑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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