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释兀自坐在阴暗里喝那些苦吓人药,头也没抬便道:“不去。”
祁林没办法,小声道:“算起来,今日该是苏大人头七。”
李释手上顿,指节僵硬地缩缩,最后终是放下碗,起身道:“那下去看看吧。”
徐州百姓们看到病这多天王爷总算好,都打心里高兴,却又慑于王爷面上冷峻,不敢上去打招呼。
李释下到山脚时,正遇上两个人吵得火热。说是火热,也不过是人步步紧逼,人节节败退。
虽然是笑着回话,但是听得出语气不善。梁方甩衣袖,“你们中有发热人,不能放你们上山。”
“是不能,还是梁大人不敢?”
梁方怒目而视,“你是什意思?”
“倒要问问梁大人,同是治下百姓,为什要区别对待?难道徐州人命是命,曹村就不是吗?!”
“你放肆!”梁方身后那两个官差上前步,“梁大人为徐州百姓两天都没阖眼,哪里来刁民敢在这里诬陷梁大人!”
他若不下来们就在山脚下哭,惊动王爷让他自己看着办。”
等柱香时辰梁方果然下来,上下打量苏岑眼,看人身难民装束跟身后那些人也没甚区别,皱着眉不耐烦道:“就是你要见?”
苏岑也懒得虚以委蛇:“们要上山。”
梁方看看苏岑身后昏迷不醒小姑娘,问道:“你们是哪儿人?”
苏岑犹豫下,就见曹二叔猛地站起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们是……”
言辞犀利,咄咄逼人,真有那个人风采。
等看清那张灰尘
“是不是诬陷,梁大人敢带上去找王爷对证吗?”苏岑冷冷看着梁方,“这里有三大桩罪证,梁大人要不要听听?
苏岑娓娓道来:“第,私吞朝廷派发修河款,中饱私囊而不用于正途,致使堤坝失修,洪水决口,徐州百姓无家可归;第二,强行修改河道,置治下百姓性命于不顾,致使包括曹村在内四十五个郡县被淹,毁良田无数;第三,公报私仇,拦截曹村百姓上山,是怕事情败露牵连梁大人大好前程吧?这三桩大罪,每条都能抄家砍头大罪,梁大人认还是不认?!”
“你,你……”梁方向后撅,险些被气昏在石道上,指尖发抖地指着苏岑:“你是什人?你有什证据说做过那些事?为什要诬陷?!”
“是没有证据,”苏岑脸上带笑,眼里却冷厉害,“那你也没有证据,凭什说他们得是瘟疫,阻拦他们上山?还是说梁大人是想告诉们,在这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王爷这还没走呢梁大人就这急着欺压百姓,等王爷走,天高皇帝远,梁大人岂不是要自立山头改朝换代?!”
李释病几天,直不见起色,祁林心知这下去不是办法,遂道下这些天雨总算放晴,山脚下鸢尾花开,爷要不要去看看。
还没说完便被苏岑个眼神打断。
曹二叔蹲下偏头抽闷烟,心里纳闷,他怎也对这小子言听计从?
苏岑回过头来对梁方道:“们是曹村人。”
梁方眼里寒,眉间川字纹更深些:“曹村?哪个曹村?”
苏岑轻笑声:“梁大人治下有很多曹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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