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心头突然涌上股不好预感。
那官差语中:“梁方跑。”
苏岑连三问:“他怎得到消息?怎跑?从哪个门跑?”
官差三问三不知,“不清楚,不知道,不解啊。去抓时候人就没,小们也不知道人怎就没。”
苏岑来回踱两圈,“这短时间,他跑不多远,封锁行宫各门,人有可能还没跑出去,加派人手各宫各院挨个儿搜查,
苏岑:“……”
他都忘,宁亲王对自己人定位奇特,要想成为他人,先得上他床,剩下那些不过是个顺手罢。
李释抽手挑起苏岑下颌,“要给你做主什?”
午后光阴正好,蝉鸣悠远,游鱼摆尾,苏岑眉眼弯,笑出副惑主模样,“负责让人招供,你负责摆平徐州百姓。”
李释皱着眉似是斟酌番,手上紧,挑高下巴,“那得先验验货。”
李释皱皱眉,把手里鱼食把抛下,掏出帕子擦擦手,道:“证据确凿,那就抓吧。”
“已经让人去抓。”
李释笑,边擦手边道:“那你还来找干嘛?”
苏岑从李释手里拿过帕子,帮人仔仔细细把掌心指缝都擦干净,冲人仰头笑:“王爷不是说要为做主嘛。”
“苏大人能耐大很,还需要做主?”
“来人,去把梁方控制起来!”
刚走几步又道:“祁林,你把这两个孩子保护起来,不能让人伤他们分毫。”
祁林领命称是,苏岑急匆匆往回走,看着两旁百姓探寻目光,渐渐缓步子,叹口气,又回头道:“把人抓先不要声张,送到王爷寝宫里就是。”
苏岑找过来时,李释正在喂鱼。
寝宫后头有大片鱼池,养几尾孔雀花鳉,娇小身子拖着幽蓝大尾巴,也不怕人,追着李释指尖鱼食频频探头。
只手已经摸到腰上,却被不识相下人搅好事,报有人有急事求见苏大人。
李释眉心蹙,带着不容打断意味,“让他等着。”
苏岑却已经借机逃脱出来,整好衣衫,略带埋怨地瞪人眼,“都说是急事。”
清清嗓子对下人道:“让人进来。”
见自家王爷点头那下人才敢退下,不会儿领进来个官差,却没见到他们本该去抓人。
苏岑面上微赧:“之前不知道他是你人。”
当着李释面对人步步相逼,有些越俎代庖。
李释挑眉:“怎就是人?”
“他不是你派到徐州来吗?你对他有知遇之恩,他自然是你人。”
李释轻哼声:“那个糟老头子可下不去嘴。”
祁林说寝宫里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确实不是夸大其词,每个出入口拐角处都配人,甚至在廊下树上都有人把守,偏偏这些人都藏在暗处,不仔细寻找根本看不出来,点也没扰到宁王看花赏鱼兴致。
看人过来,李释问:“闹哄哄,出什事?”
“那个人证死,”苏岑道,“梁方杀。”
李释手上顿顿,引若干小鱼张着嘴眺望,过会儿才又把鱼食撒下去,“证据确凿吗?”
“有人看见。”苏岑抿抿唇,“虎子和二丫,看见梁方和宋凡在起,杀那个押送官银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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