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肩头微缩,微张口,自己都被吓跳。
这语气不像婉拒,倒像求欢。
“不画行不行?”衣襟大敞任人采撷样子苏岑觉得难堪,却又不好真跟李释对着干,谨小又慎微,可怜兮兮地像只求饶小狐狸。
“就好,”宁亲王不为所动,抬手蘸墨,运势洒下最后凌厉笔,从锁骨到胸前再到小腹,根老枝将之前切贯通起来,老气横秋,气呵成。
本以为是情|趣之作,却让人不舍得移开视线。
李释愣,他也愣。起床时在气头上,衣裳也没好好穿,全身上下就裹件外袍,中衣都没穿。
这只手什阻碍都没遇到,直接就贴到肉上。背脊微烫,带着年轻人特有蓬勃之气,随着他只带着薄茧手附上来,微微颤抖着,热情又敏感。
李释心里感叹句“年轻是好”,边片刻不待地将人把捞起,几乎是单臂把人送到桌上,正对着他。衣带开,风光无限。
而勃|发之处正欲缓缓抬头。
宁亲王眯着眼睛,只看不动,灼灼目光却似有实质,斧劈刀刻般,直把人看嗓子发紧,面色绯红。
由来地撒什癔症?”
靠在温热怀里苏岑才渐渐平复,垂下眼眸遮住眼里情绪,他看着李释拿着那本《商君传》,就是心慌,就是不安,书上那句句:禁*本,平权衡,严刑罚,饬政教,他时竟分不清说到底是商君,还是李释。
易朝换代,商君最后惨遭车裂之刑,那等小天子掌权后,宁亲王又会被如何对待?
“不要你做商鞅,以身献法,也不要你去重于什泰山,要你好好活着!”苏岑手里紧捏着那本书,抬头请示,目光却执拗又坚决:“咱们把它烧行不行?”
李释手在他背上顿顿,微微眯起眼睛注视着他,像在斟酌,又像是单纯看着他,良久才笑笑,道:随你。
苏岑甚至忘呼吸。
直到李释身上那股檀香味慢慢凑上来,将他吻醒,苏岑凝眉,不难看出心焦之态,“为什画在身上?万洗怎办?”
李释声音
苏岑恼羞成怒,骂句“老狐狸”,刚欲合拢衣裳跳下桌来,却被出声警告:“别动。”
他当即就不敢动。
李释抬手取笔,借势画下支腊梅,只取黑墨,花开之处正是点点殷红。
柔软笔毛带着微凉浓墨在身前游走,常年不见日光肤色偏白,衬着黑墨惊艳程度比白宣有过之无不及。苏岑不敢低头,他知道自己反应,也正如那两朵腊梅般,芬芳吐蕊,颓靡地不敢直视。
笔锋转,逆锋起笔,欲下先上,欲左先右,坚硬狼毫锋势皆被展露,擦过细微处,有如针砭。
苏岑抬手借着烛台把书点,升腾而起火光在漆黑眼眸里蹭蹭跳动,映亮那张略带苍白脸。他莫名觉得痛快又解恨。商鞅没有,革法明教没有,车裂极刑也没有。
火焰温度直逼指尖,眼看着就要烧到手指,苏岑还没有松手意思,李释劈手夺过,扔出去。
“胡闹!”李释蹙眉。
苏岑自觉理亏,他方才走神,这会儿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小声辩解:“刚想扔。”
李释捏着他脖颈顺下去,本意是顺顺毛,结果手下去,突然就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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