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村子里尘嚣渐起,暗门人没暗道可退,只能殊死搏,而这正中梁方下怀,这帮人害得徐州百姓无家可归,他正好借着这个
苏岑总算动动,“在想,白子入水后,还有没有可能衔鱼而归。”
曲伶儿记得,苏岑曾说过,棋盘中间位置为水,而此时中间那个方框已被黑子团团包围,无论白子落在哪里看来都是死路条。
曲伶儿挠挠头:“还有可能吗?”
片刻后,苏岑摇摇头,把白子扔回棋笥里。
白子气数已尽,已成定局。
怎可能没事?
曲伶儿硬是拽着祁林到旁给仔细包扎伤口,确认祁林身上再没有其他伤处才满意地笑笑,回头,正对上几道幽怨目光。
只见那些东倒西歪图朵三卫们各个满身伤痕,甚至还有几个缺胳膊少腿,跟他们比,祁林胳膊上那道小伤口确实不算什。
再看祁林却全无羞愧之感,将袖子高高撸起,毫不在意地顶着那圈包扎仔细白纱招摇过市。
陈凌气直咬牙,早知如此昨晚就该让祁林多被捅几个窟窿,今日两人再上演出生离死别岂不更好!
晨光熹微间,曲伶儿带着禁军从虻山山脚下山岚间杀出,跟着起来还有徐州刺史梁方。
李释背手而立,对着梁方吩咐:“尽数围剿陆家庄内暗门乱党,如有反抗者,就地论处。”
梁方领命,带领禁军浩浩荡荡地往村子去。
突然之间声巨响,整个村子都跟着为之震,在山脚下尚且震感强烈,更不必说那目之所至跟着晃下村子。
“怎?地震?”曲伶儿惊慌之下四下张望,却见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山脚下村子,像在为什人送行。
曲伶儿帮着把黑子也收起来,只听苏岑轻轻叹口气。
“你说人要是也能像棋子这样,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黑白分明,光明正大搏斗、厮杀,该有多好?”
曲伶儿不知道他苏哥哥又哪来这多感慨,歪着脑袋不明所以:“那多没意思?”
半晌后,苏岑没由来笑笑,“也是。”
兀自起身,向着门外而去。
“苏哥哥呢?”曲伶儿扫圈没找到苏岑,只能回头去问祁林。
祁林抬起下巴点点房内,却也不多说什,曲伶儿张望番,只见院子里人来人往,却都没有涉足那间房子意思,连王爷都是在外面等着。曲伶儿纳闷番,这才慢慢凑过去。
房内尚还昏暗,曲伶儿适应番才看清房内陈设,苏岑就坐在床边那张大桌子旁,对着桌上副六博棋发呆。
“苏哥哥?”曲伶儿小心凑过去,生怕惊扰正在沉思人,凑近才见苏岑指尖捏着枚白子,已经许久没动过。
曲伶儿看半晌不明所以,只能出声问:“苏哥哥你干嘛呢?”
所有人都知道,村子底下那些盘根错节地下暗道,那些萦绕在心头恐惧,连带着那些晦暗,不见天日日子,都已经不复存在。
曲伶儿回过头来,才发现祁林已经来到他身边,登时喜,“祁哥哥!”
转而又眉头蹙,“你受伤?”
祁林看看自己胳膊,无所谓地甩甩手,“无妨,小伤。”
蜿蜒血迹从胳膊上流下来,染红半片袖子,最后干涸在手腕间串佛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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