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厨房看着案板上白滚滚糍粑拿手戳戳,嘬口,心头动,冲阿福道:“这几个给找个食盒装起来。”
阿福:“……”
临又挑上坛应季桂花酿,冲阿福挥挥手:“晚上不用等吃饭。”
阿福:“……”你俩是商量好吗?
于是
而苏宅里,正值中秋佳节,阿福正在厨房里捣糍粑。
阿福是地地道道苏州人,自小生在苏家长在苏家,跟着苏家厨子会做不少南方小吃。
蒸熟糯米用石臼舂打,又佐以新鲜桂花汁,几经捶打不仅将糯米劲道捶打出来,更是将月桂清香尽数发散,最后撒上花生芝麻,拿红糖汁浇,柔韧鲜滑,清香可口。
曲伶儿就趴在窗框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这案板上糍粑长腿跑,实在忍不住就拿指头在那圆滚滚白胖子身上戳戳,嘬嘬手指头,回味无穷。
阿福皱着眉头指责曲伶儿:“你别戳,让二少爷知道又该嫌弃。”
不被人利用,已经做很好。王爷也是心疼陛下这些天日理万机辛苦,并非是真生气。”
小天子转头怯生生地看着李释,见人总算点点头,这才心情稍稍开朗起来。
苏岑详细秉明徐州之行发生事,听小天子眼睛都不带眨,听到徐州水灾竟然是人祸而非天灾,不由感叹:“天灾无情,人心却更为险恶,暗门置数万百姓性命于不顾,实在是罪大恶极。”
“还有那个宋凡,竟然是暗门人,宋毅竟然还帮着他就藏在朕眼皮子底下,其心可诛。”小天子皱皱眉,“可是宋家毕竟有丹书铁券,难不成就放任他们不管?”
“丹书铁券不宥谋逆之罪,”李释坐着道,“他勾结暗门,已经超出丹书铁券庇佑范围,谁也保不他。”
“那这样,咱们打个商量,”曲伶儿指着留下手指印几个糍粑,“这几个反正苏哥哥也不会吃,你给装起来,带走好不好?”
阿福翻个白眼,“你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边说着却还是给曲伶儿找个食盒装好,他听说曲伶儿在徐州代替二少爷下虎眺崖救人事,口头虽然不说,但心里感激,别说是几个糍粑,就是曲伶儿这会儿要他赔条命他也是愿意。
苏岑回来时正碰上曲伶儿往外走,手里捧束金菊冲他挥挥手:“苏哥哥回来,晚上不用等吃饭。”
苏岑嗔道:“刚回来就不消停。”
苏岑心中稍安,如此总算能还陆家庄个交代,还陈老个交代。
说起陈老,小天子不由心中戚然,他尚未出世之前陈光禄便已经蜇守孤村,遂不曾见过苏岑口中这位大周刑律第人,但从苏岑字里行间不难听出对这位前辈崇拜敬仰之情,在听说陈老事迹之后更是唏嘘不已,遂道等到开朝之后再对陈老另加追谥。
“斯者已逝,生者如斯,”李释看着苏岑道,“陈老最后能遇到你,也算走安心。”
“何德何能。”苏岑微微低头,想起之前陈老让他背诵《大周律》,只觉得肩头沉重,时压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这边苏岑事已毕,已经可以走,因为中秋之夜有祭月礼,李释还得留下来主持祭祀,两人只能对视眼,见李释轻轻点头后苏岑才告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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