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皓忿忿不平:“他那说你,怎能忍?!”
柳珵无奈笑,“你怎知道他说不是真?”
“你是先帝钦点状元,谁还能质疑先帝不成?”崔皓义愤填膺,再看柳珵都走远,急忙追上去,“你别走那快,等等。”
柳珵嫌恶地甩袖子,“离远点,身酸糟味。”
崔皓抬起袖子嗅嗅,皱眉:“有吗?”
孙翰林身形晃,向后微微踉跄两步,回神之后立即拱手作别:“天色不早,该启程,后会有期……不不不,还是无期吧,别送别送,告辞告辞……”
郑旸看着孙翰林近乎落荒而逃似溜烟跑,不由回头疑惑地看着苏岑:“你怎知道他骂什啊?”
苏岑淡淡摇头,他已经把孙翰林方才那副惊慌失措模样尽数捕捉,些东西伴随着浮上水面,呼之欲出。
当时调查贡院杀人案时他去礼部调过当年案档,可是翻遍所有人试题,却唯独没找到当年状元榜首——柳珵试题。好巧不巧,这位孙翰林正是当年那场科考誊录官,负责将所有仕子试题糊名重新誊录遍再送到礼部审阅,也就是说柳珵只要进贡院,试题定是会经过他手。
苏岑凝眉思索,柳珵究竟是做什,才让这位孙翰林得出“没有真才实学,弄虚作假”结论?
吃惊:“你就是那个新科状元,破好几个大案子那个?”
说起来当初他还骂过这人沽名钓誉、自命清高呢,没想到正主原来长这样。
苏岑谦逊笑,“正是不才在下。”
孙翰林心里疑惑更甚,苏岑如今是陛下宁王眼前红人,与他并无半点交集,就算知道自己曾经骂过他,那也不至于屈尊纡贵过来落井下石吧?
苏岑像是知道孙翰林心头所惑,冲人笑道:“在下听说孙大人在祭月礼上不畏强权,怒斥柳相,对孙大人景仰很,特来览风貌。”
转而又笑,
那柳珵状元之名,又是怎得来?
与此同时,刑部大牢。
人从阴冷潮湿牢房里出来,站在明媚阳光之下打个哆嗦,再看层层台阶之下站着人,不由眼前亮,几步上前冲人笑道:“你怎来?”
柳珵不冷不热地哼声,“不来捞你,让你烂在大牢里吗?”
柳珵迎头往回走,崔皓紧随其后,只听柳珵边走边数落:“多大人,能不能别再那意气用事,这里是长安,不是你那小破村子,把你那副乡野气收收。”
孙翰林心下然,宁王和柳珵是死对头,他骂柳珵,反过来看就是帮宁王,所以宁王才派个人过来对他稍加安抚,现在贬谪不过是逢场作戏,日后说不定还能再起复回京,自己反倒是因祸得福。
孙翰林刚待谦让番,只听苏岑接着道:“孙大人骂柳相没有真才实学,文章弄虚作假,想必是知道些内情吧?”
孙翰林面色白:“你……你怎知道?”
说起来他骂柳珵事也不过就是小声嘀咕几句,不凑巧刚好被身边崔皓听见。可看崔皓那护着柳珵,定然不会把自己骂柳珵话往外宣扬,那这个人又是怎知道?
苏岑眼神忽凛,接着问:“永隆二十二年会试,柳相策论试卷上究竟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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