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自忖不能扰宁亲王公务,打声招呼后先向着后寝而去。途径龙池,里面莲叶枯黄,蓬头高立,随手扯几个靠近岸边莲蓬头,到寝宫有找来个盘子,把莲子剥出来,又拿针把莲心挑去——莲心泛苦,趋甜避苦是本性,更何况他从小就没怎吃过苦,对这种经尝试就萦绕在舌尖经久不散滋味直报以敌视态度。
李释处理完手头事情回来时,就见那只
楚太后冷艳脸上提个笑出来:“谅你也不敢。”
柳珵没由来打个哆嗦,股凉意渐渐升腾而起,只听冰冷音调回荡在大殿梁椽间,“你可是先帝留下来照顾们母子,如有二心,你对得起先帝对你恩情吗?”
柳珵低头敛神,指尖却点点僵硬蜷缩。
而李释拿回摄政权之后干第件事,便是将之前那些为难过小天子大臣们挨个儿收拾遍。
不是边关奏急,需立即定夺嘛,那遣你为陇右道巡察使,先去漠北吃两年沙子再告诉是不是边关奏急。
李释复朝之后干第件事,就是把自己摄政权拿回来。
柳珵之前直主张小天子立辅政大臣,与小天子拉锯个月都没取得成果,在李释回来后迅速变说辞,大肆赞扬番小天子精明能干,希望小天子能继续亲政,摄政王什,根本不需要。
奈何小天子之前在柳珵党人逼迫下早就吃够亲政苦,这时候巴不得赶紧把权利交出去,根本没用李释动口,自己便以“朕尚年幼,不足以克承大统”为由,把玉玺亲自交到李释手上。
对此,柳珵虽说不甘心,却也早在意料之中,反倒没那大反应。
血缘上关系,刻在骨子里,本就不是他们这些外人离间。
那些个拿陈芝麻烂谷子出来充数,看来是记性不怎好,既然如此便早早打发回老家安享晚年算。
还有那些无故上请安帖扰乱视听,既然每日都这闲,不妨就派御史下去查查吏治,凡有件冤假错案,便按*员不作为、尸位素餐处置。
小天子坐在龙椅上看无比畅快又目瞪口呆,原来还可以这做,原来手握重权当真可以睥睨众人。
于是原本混乱朝局在李释回归之后又迅速恢复到之前状态,人人小心翼翼各担其职,生怕被逮出来当那只出头鸟。
几轮秋雨下来,天气渐凉,苏岑下衙来到兴庆宫时场秋雨刚歇,下人们正忙着打扫满地残花败叶,竹枝编成扫把刷刷清扫着青石板上,见过苏岑问安,告诉他王爷正在书房里忙公务。
反应最大,却是坐居后宫楚太后。
清宁宫里砸扇百鸟朝凤屏风,又砸套琉璃盏,楚太后会儿骂李释狼子野心,觊觎她儿子江山,会儿又骂柳珵他们办事不利,连个李释都对付不,最后没得骂,哭诉先帝走得早,留下他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又把这豺狼虎豹留在他们身边虎视眈眈。
柳珵在旁不由冷笑,明明是你自己儿子拱手把玉玺让给别人,这会儿来怨天尤人又有什用,有功夫在这儿砸东西,还不如去教育教育儿子。
冷不防被楚太后看到脸上尖锐角,楚太后脸色顿时变,“你在嘲讽哀家?”
柳珵立即拱手:“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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