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你之前说田平之尸体呢?不是说找到?还不打算让瞧瞧?”
苏岑“噌”地下跃而起。
他都忘,田平之尸体还在贡院后头埋着呢!
叫上
苏岑醒过来时时已过午,刚起来便被曲伶儿告知封鸣已经走。苏岑平静听完,言未发,转头吩咐下人去给他弄点吃。简单吃口东西便赶往大理寺,本以为会被张君拉过去语重心长地掰扯通大道理,不曾想刚进寺门就见张君带着人匆匆离开,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出什事?”苏岑拉下看完热闹准备往回走小孙,“怎这多人?”
“好像是哪个大官在家里遇刺,”小孙扭过头来啧两声,“看来官做大也没好处,在自己家里都住不安稳。”
苏岑跟着小孙边往回走边问:“哪位大官?”
小孙摇摇头,“这就不清楚,”冲苏岑歉意笑,“也就是跟着听嘴,这种事张大人也不会告诉个打杂啊。”
抚摸,“不是说是上京赶考仕子,田记店家儿子?”
“那在这之前呢?他还活着时候,你认识他吗?”
李释凝眉像是想会儿,片刻之后摇摇头,“不认识。”
苏岑心里块石头落地,长长舒口气。自他认识李释以来问过很多问题,漫不经心、质疑、引诱、逼问,遇上不想回答,李释会避着他,但从来没骗过他。
所以,是封鸣骗他,李释真不认识田平之,这件事跟李释也没有任何关系。
告别小孙来到自己值房,刚好宁三通也在,见他来过来打声招呼,随意往苏岑书桌上坐,对着人道:“听说封兄回扬州?”
“你消息挺灵通啊,”苏岑边收拾书桌上案档边抬头看宁三通眼,封鸣上午才走,下午宁三通这里就收到消息,不可谓不迅速。
“他上午来找过,却什也不说,最后送个新箱子就走。”宁三通纳闷道,“后来觉得他好像有什话要对说,再去找他,你家下人告诉他已经走。”
苏岑明白,封鸣当初利用宁三通属于情非得已,事后那句“抱歉”也吐艰难,那心高气傲个人最后孑然人走,连个送别人都没有。苏岑心里惋惜,帮着解释句:“他扬州有急事,所以先走。”
宁三通毫无芥蒂地点点头,“难怪。”
苏岑枕在李释膝盖上,突然觉得特别安心,许是房间里檀香未散,这会儿发作起来,又许是桩心事落地,心神总算放松下来,睡意袭来那瞬间,苏岑几乎丧失所有抵抗之力。
李释抬抬手让旁侍女退下,将人拦腰抱,送回床上。
临走又对着那张恬静安然脸看会儿,食指绕过脸侧缕垂下来鬓发,稍微松又从指尖滑走,睡着人无知无觉,安稳如初。
李释起身,带门出去,吩咐祁林去大理寺给人告个假。
卯时三刻,满朝文武途径丹凤门参朝议事,宁王车驾缓缓驶至,大臣们退立两旁,躬候宁王车驾先行。巍峨耸立丹凤门像只深渊猛兽张着巨口,将途径切都吞并进那座金碧辉煌牢笼里。李释忽然想起早上苏岑问那个问题,这扇门里那些明枪暗箭,又岂是句认不认识,就能划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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