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贤纳仕?”苏岑皱皱眉,“怎没听说过?”
“说到底大家举荐也都是些榜上有名人,录用仕子跟杏榜出入不大,本身便可以看做是场廷试。只有柳珵是个例外,但当时先帝已经掌权,圣上点名要人,们也不敢多说什。”章何叹着气摇摇头,“后来先帝对柳珵也直委以重任,众人不敢得罪,当年事也就没人再提。”
苏岑记得当初陈老也说过,当年他查田平之案子查到柳珵身上,也是先帝出面制止,甚至不惜牺牲
“说吧,你想怎样?”章何终于缴械投降,“想知道害田平之凶手?要是告诉你,你保证不会牵连到身上?”
苏岑面色平静道:“会把真凶绳之以法。”
章何抿着唇纠结再三,总算开口:“是柳珵。”
“柳相?”苏岑愣,“怎说?”
“你知道当年那届科考,还没开考,坊间已有传闻,状元榜眼已被两人尽收囊中,当世才学无人再能出其右。”
:“章大人若不相信,把小蝶姑娘叫过来问便是。”
左右不是什难事,章何当即便差人把小蝶叫过来。
等人来还没等章何发问,苏岑已经开口:“卿尘姑娘,别来无恙。”
卿尘东西收拾到半突然被叫过来,还当是苏岑终是把她卖,路惶惶过来,但看这里既没有官兵也没有仆役,却又不像要抓她意思,只能脸狐疑地看着苏岑,静看这人到底是唱哪出。
苏岑冲人笑,“跟章大人说姑娘就是名满扬州名妓卿尘,章大人还不信,非要把姑娘叫过来亲自问问,姑娘不妨就亲口告诉章大人,你到底是什人。”
苏岑:“田平之和柳珵?”
章何点头,“可就是这不世出人才,当年却个也没上杏榜。田平之死在贡院里就不必说,而柳珵,他提前离场,交是白卷!”
“白卷?”苏岑当场惊,愣好会儿才回过神来,只听章何接着道:“柳珵跟田平之是好友,肯定是他给田平之下毒害他,事后自己却因为紧张作不出文章来,只能黯然离场。”
苏岑问:“那柳珵又是怎成为状元?”
“那届科考可谓是波诡云谲,朝局也混沌不清。”章何眯着眼追忆往昔,幽幽叹口气,“当时太宗皇帝病重,边疆动乱,先帝临朝监国,采用举贤纳仕,也就是不再拘泥于科举形式,凡是有贤之士皆可被推举,当年柳珵状元就是先帝推举并钦点。”
卿尘心里顿时明晰,方才她对苏岑许下个人情,敢情这会儿苏岑是让她帮忙来。
冷冷剜苏岑眼,卿尘转头看着章何,冲人轻轻笑,宛若红莲初绽,摄人心魄,“小女卿尘见过大人。”
“你……你……”章何指尖抖几抖,口气险些没上来。
苏岑冲人点头,卿尘缓缓退下,等人走后苏岑把门关,冲章何道:“按照当朝刑律,*员狎妓,杖五十,削职为民,永不录用。知道章大人自然不在乎这点小罚,但人活在世名声就是另张脸,章大人也不想人到古稀再声名扫地吧?”
“你威胁?”这话算是戳在章何软肋上,他平生最看中就是名声,兢兢业业辈子攒下这点虚名。不曾想有朝日毁在这个毛头小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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