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里烛光飘忽闪动,险些熄灭,微弱光线更是将崔皓脸委屈尽数放大:“不放心你啊。”
“又不是孩子,有什放心不下,”柳珵挪开视线无视崔皓脸上神情,自行踉踉跄跄进府门,被门槛绊跤,险些头栽倒在地。
柳珵当即大发雷霆,“这是谁干,这高门槛是想干嘛?”
下人闻声赶来,也不禁委屈:“这不是老爷最喜欢门槛吗?”
高门大户,姿态灼人,当初那个柳府确实风光无限,旁人路过都得瞻仰番。只
“自然还有别。”苏岑收副嬉笑神情,正色道:“义仓事已经过去几个月,当初也是这些人鼎力推动才得以施行,这时候又突然提出来,很明显是有人刻意引导。楚太后说不再袒护柳相应该是认真,而且看今日群臣这态度,应该不只是不袒护那简单。”
苏岑凝眉:“她应该是想放弃柳相。”
李释放下茶杯点点头,“没有楚太后授意,他们不敢那干。”
“柳相自先帝殡天后就被推出来与你对峙,实际上根基并不深,除个崔皓,全靠楚太后在后面撑着,旁看着眼红大有人在。如今楚太后撤走,墙倒众人推,如此这番下场也实属无奈。”苏岑说着皱皱眉,“可想不明白是,是什契机让楚太后选择放弃柳珵?她把柳珵送走于她有什好处?”
李释摸着扳指道:“之前你不就说过,楚太后放心让你查田平之案子原因可能有二,是柳珵确实是无辜,她不怕你查,二则是她找到代替柳珵人。”
下朝会,苏岑走出龙尾道,刚出丹凤门,便见辆华盖马车候在门外,竹帘轻垂着,隐约可以看见车内抹剪影。
苏岑来到车下,挑起帘子入内,果见李释正捧着杯热茶靠着绣衾坐着,见他进来抬抬眸,道:“怎这慢?”
苏岑坐下后冲人笑,“就知道你会等,特地等到最后才出来。”
马车缓缓启动,苏岑接过李释递过来茶,撇撇茶沫轻啜口,抬头道:“其实也不算最后,还有两个人呢,实在耗不过他们,就先出来。”
又冲人狡黠笑:“你猜这两个人是谁?”
苏岑沉默片刻,抿抿唇:“如今看来,是二。”
柳珵回府时候已是深夜,本来已经适应眼前黑暗,拐进自家巷子里,忽然被门前盏红灯笼定住视线。
柳珵愣愣,循着那点光亮过去,走到近前才发现灯笼后还站着个人,影子被烛光拉老长,灯笼里根蜡烛几近烧尽,不知道已经等他多久。
看见人回来,崔皓颗心总算放回肚子里,急忙迎上前去,凑到柳珵身边不禁皱皱眉,“你喝酒?”
柳珵抬手将人把推开,时控制不好力道,直把崔皓推个趔趄。刚想伸手去拉,手在半空中僵下,随后又慢慢收回去,没好气道:“你来干什?”
李释端着茶杯喝口茶,随口道:“柳珵和崔皓。”
“真无趣,”苏岑撇撇嘴,转而又道:“今天这朝会有意思啊,群魔乱舞似。”
李释问:“看出什来?”
苏岑笑道:“柳相脾气有改善,换做以前早该甩袖子走人。”
李释也笑,“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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