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牢门,股凉意扑面而来,满满潮湿气混杂着若有若无腥臭味,冰冷、阴暗,像是阳光永远也照不到地方。
苏岑说不假,大理寺牢房里关都是案件未结待审犯人,人数也由当时案件多少决定,赶巧个牢房里只有个犯人,赶不巧,个几尺见方小牢房里塞下十几个人也
苏岑被人路目光尾随着回到值房,刚关上房门不由叹气,他怎就鬼使神差地答应让这人跟到大理寺来?
只见兜帽摘下,露出张俊逸侧脸,眉心微蹙着,正是崔皓。
“怎不去见仲佩?”崔皓焦急道。
“稍安勿躁,”苏岑自顾自落座下来给自己沏壶茶,“现在正是上衙时辰,外面人多口杂,你得等他们都安顿下来才能带你过去。都记住跟你说?”
崔皓点头,“你放心,不会让人发现,会帮你问出那个幕后黑手。”
知道自己可以和男人做,而且是……只能和男人做。他娶妻纳妾,却直没有所出,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他遇见田平之时候根本就什都不懂,对田平之大胆示爱也只能边疑惑边躲避着,直到拿着那首诗找上他,他才想明白田平之那些心思。”
“他直把那首诗当做好友遗物保存着,见弄皱还埋怨,”崔皓轻轻抿抿唇,“他在朝堂上是有几次与你们对着干,那也仅仅是因为各为其主,可他绝对不可能杀人!”
“他自己亲口承认,”苏岑抬眸看着崔皓,“供述详实,细节也值得推敲,不似作假。”
“不可能!”崔皓怒目而视,“他,他……田平之每年祭日时候他还去贡院里拜祭他,他不可能杀他!”
苏岑心里黯然,原来是拜祭。
苏岑道:“柳相他现在心求死,咬定自己就是凶手,首先你得让他有活下去欲望。”
崔皓抿抿唇,指尖深深陷进掌心,心求死……他都有勇气去死,怎就没有勇气跟他起走。
来路上闲言碎语他已经听不少,当朝丞相,天下寒门仕子榜样,朝败落沦为人人喊打过街老鼠。仲佩平时最重视名声,他要是听见,得有多伤心。
壶茶喝完,苏岑才慢慢起身,对着崔皓道:“先说好,们大理寺谳天下奏案而不治狱,因此牢房条件都不怎好,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避开上衙时辰,大理寺里清闲不少,苏岑领着崔皓往大理寺临时牢房去。崔皓本是恨不得立马飞到柳珵身边,越是接近,脚步却越发沉重起来。
个凶手,还会每年到受害者坟前拜祭吗?
柳珵后来才明白田平之心意,所以不是为情,他考试中交白卷,所以应该也不是为名,而且从崔皓言语里,他感觉不出柳珵对田平之恨意,更多则像是愧疚和歉意。
如此也印证他之前猜想,柳珵可能是把刀,执刀却另有其人。
正出神间,只听咚声,抬头却见崔皓在他身前跪下来,刚要去拦,只听崔皓言真意切道:“仲佩他肯定是被人利用,求你,让见见他,你想知道什,帮你去问。”
第二日苏岑上衙时候身后跟个黑衣侍卫,身兜帽将头遮,压极低,副生人勿近样子。却也正是因此,更加引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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