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柳珵话音顿,转而又清醒地摇摇头,“之前处处跟他作对,他应该是最巴不得死。”
“可他却有根软肋,”崔皓眼神轻轻往后扫,“苏岑他不管这些,他要只是真相,只要咱们把知道都告诉他,他会还你清白。”
“苏岑……”柳珵沉吟片刻,这年来李释对苏岑宠爱不加掩饰,有些地方甚至不惜对抗祖
“外面是很好,可如果没有你就什都不是。若是深渊里有你,那也义无反顾!”
崔皓伸手去拉人,却被柳珵后退两步躲开,低头轻声道:“杀人,出不去。”
“人不是你杀!”崔皓愤然大呼,“是那对母子让你这干对不对?这些年来他们坑害你还嫌不够吗?还要你替他们收拾烂摊子,凭什?!”
“住嘴!”柳珵凝眉,目光谨慎地在周围每个囚犯脸上扫过,确定没有人偷听才稍稍松口气,转而怒视崔皓,“不要命吗?”
崔皓倔强地甩头:“这条命是你,你要是死那也不活。”
居起来,可以去家乡,洪州,你不是直想看看那个‘襟三江而带五湖’地方,到时候咱们就包几亩荷塘,旁边搭个茅棚,再养几只鸭子,你要是嫌吵养鹅也行。”
崔皓记着苏岑说,仲佩如今心求死,他得让人重新燃起活下去动力。可话出口才发现这些话早已在心里准备千遍万遍,时间如顺水行舟,说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服仲佩,还是在宣泄自己心中那些想说又不敢说。
柳珵打断:“鹅也吵。”
“那就不养,你想养什咱们就养什,”崔皓轻轻笑下,“养猫养狗养什都好,重要是咱们起养。”
柳珵道:“养头驴吧。”
柳珵又退两步,将自己隐在片黑暗里,“你还年轻,还有大好仕途,虽说如今左迁惠州,但都安排好,等过两年这边风头过还会想办法把你再调回来。到时候自然有人提拔你,你仕途不会止于此,以后也会遇上比更好人,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不愧是柳相,安排地事无巨细,先把送走保命,等事情过去再接回来继续升官发财,”崔皓突然笑,“那你想过没有,在你行刑当天,就头撞死在断头台上,死在你前头,看你那些计划安排还怎实施?”
“阿皓……”柳珵面上总算有瞬间动摇。那副场景他只是想想心里就颤,届时崔皓若真是出现在刑场上,他只怕当场就疯。
纠结再三却也只能道:“……是没有出路,从踏进大理寺那刻起就已经没有退路。”
“谁说?”崔皓突然目光横,“这朝堂上可不是只有她楚太后家独大。”
“驴?”崔皓愣下,又急忙道:“驴……驴也行,能拉磨也能骑,到时候老动不还能宰吃肉,还是你想周到。”
柳珵轻轻笑下,从崔皓怀里直起身子,目光柔缓地看着崔皓道:“那你记住,这些你都得替去做。”
崔皓脸色瞬间大变,“什叫‘替你去做’?是们两个起做!”
柳珵摇摇头,“你在外面很好,不能把你也拉进这个深渊里。”
崔皓愣愣,忽然明白柳珵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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