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释就这样在马车上足足守他两个时辰!
“你怎也不叫醒?”苏岑心里愧疚难当,宁亲王日理万机,他这睡也不知道耽误李释多少事。再看,马车上案几上还放着几摞折子,隐约可见内里朱红,已经批阅完。
李释抻抻被苏岑压麻筋骨,“也睡着。”
苏岑没有点破,心里念着李释这马车虽大,真在里面待上几个时辰人估计也憋坏,刚要起身,却被李释把拉回去:“吃饱睡足就想走?”
苏岑还没清醒,顺口说道:“还没吃呢。”
苏岑笃定道:“陪着你。”
“那不就是。”李释淡淡笑,像轻柔晕开坛佳酿,苏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醉,醉在场醒不来梦里,自甘堕落,沉沦到死。
也不知道是李释身上檀香带着安神助眠作用,又或者那股让人心安力量就来自李释本身,苏岑卸下身重负,总算在人怀里无知无觉睡过去。
场酣甜梦做许久,苏岑再睁眼时天已经黑,睁着眼睛放空片刻,直到头上有声音传来,“醒?”
苏岑猛地惊醒,匆忙坐起:“这是在哪儿?”
他顺毛。
小时候他读书早,私塾里孩子欺软怕硬,时常捉弄他。那时候吓着大哥也会给他顺毛,口中还念念有词,“呼噜呼噜毛,吓不着”。再大些那些孩子就不敢欺负他,副伶牙俐齿哄得夫子喜笑颜开,搬弄起是非来红口白牙信手拈来,也让当初那些欺负过他孩子没少吃亏。
只是不再受欺负,自然也就没大哥关怀,再回忆起来算是美中那唯点不足。
李释手掌心灼热,扳指微凉,顺着脊柱往下轻轻捋着,难得身威严散尽,流露出那点柔情来。
苏岑在李释有下没下动作慢慢出神,不禁思索,他跟李释这到底算是什关系?
李释将人个顺势压在身下,先在唇上浅尝辄止下,品味番,忽然笑:“不急,喂你。”
苏岑句抗议还没说出来就被封住唇,李释迫不及待地给人宽衣解带,最后还是觉得慢,索性大手挥,裂帛声脆。
方才他批阅奏章,低头都是
环视周才发现竟然还是那辆马车。
掀开车帘看看,车已经停在兴庆宫门前,只是李释怕吵醒他,特地没下车,就这等着他自然睡醒过来。
他这几日忙着办案,就没睡个安稳觉,好不容易跑来兴庆宫扎头,没成想竟然跑来补觉来。
苏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什时辰?”
话音刚落长安城里梆子声落地,隔着里坊传过来。苏岑声声数过去,不禁大惊失色,竟然已经亥时。
是君臣,是长辈,亦或是……对见不得光眷侣?权力便捷,再三庇佑,这些他都能感觉出来,唯独那点爱意好像差点意思,看不见,摸不透,他没办法有如实质地丈量出来,心里总是不安。
所以最后干脆仰起头来问道:“楚太后今日说那些,你当真不怕吗?”
李释轻轻垂眼眸,恍若漫天星辰倾覆而下,“怕什?”
“怕……有朝日权力散尽,身败名裂,背上千古骂名?”
李释手上顿顿,反问:“如果有朝日,权力散尽,身败名裂,背上千古骂名,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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