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释睁眼看看苏岑,片刻之后点点头,“问吧。”
苏岑条腿跪坐在绣榻上,身子向着李释所在方向倾几分,“想听你详细说说当年受降城之战情况。”
李释也就是愣瞬,接着问:“怎,跟你案子有关系?”
苏岑点头,“田平之被害就在受降城之战前后,他只是个入京赴考仕子,却牵连几方势力要杀他,甚至还牵扯到宫中人物。现在也不确定这两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所以才想听你详细说说,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中关联。”
这话问有些僭越,李
祁林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伶儿也还在睡着呢。”
苏岑脸愤懑地进马车,心中腹诽,哪天他要真成宁王妃,第个定先把祁林赶出去!
手忙脚乱地在车里穿好衣裳束好发,抬头看,李释也正靠着绣衾闭目养神呢。心里不由又洋洋得意起来,看来这纵欲过度也不止他个人。
听见旁没动静,李释抬抬眸,点点桌上个挺精致盒子。
苏岑凑过去掀开盖子看,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盘糕点,都是长安城里叫得上号,有些还都是热乎。
原本以为方才在车上已经让老狐狸尽兴,回到寝宫大床上,苏岑身心倦怠地伸个懒腰,本来就是虚虚掩着锦被散,副莲花肩头就从里面露出来。
苏岑没注意到旁书桌后有双眼睛轻轻眯,低沉醇厚声音随之响起,“子煦,倒杯水来。”
苏岑探头出来看看茶室,又看看书桌上门心思赴社稷宁亲王,心道主子就是主子,喝杯水都得别人伺候着。
掀开锦被往里瞅瞅,衣服左右是没有,环顾圈也没有什能蔽体物件,眼瞅着李释又要皱眉,苏岑索性撩被子下床来——衣服又不是他脱,遮遮掩掩倒显得他心中有鬼、不够磊落。
茶刚沏半,苏岑察觉身后有动静,还没来得及回身便被人顺势压倒在茶桌上。
苏岑随手衔块玉带糕,入口清甜,香而不腻,不由笑问:“你这都是什时候买啊?”
李释:“你睡觉时候。”
苏岑:“……”
吃饱喝足之后,苏岑那点儿睡意也被打消差不多,眼看着宫门将近,突然直起身子道:“想问你件事情。”
其实这话他昨天就想说,或者说,昨天即便李释没去宫里救他,他也是要去兴庆宫。只是昨夜两个人小别胜新婚,干柴烈火气氛正浓,他没张嘴,李释也没给他张嘴机会。
茶汤倾洒,茶韵弥漫,李释就着苏岑手把那洒大半茶水引到嘴边,啜口,笑道:“果然是好茶。”
苏岑拧过头来骂声“老狐狸”,眉眼凌厉,尤其打眼。李释捏着那副瘦削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紧接着那口茶就被渡到他口中。
古朴素雅茶室被搅乱通,清素淡雅茶水被洒满地,两个人交抵着、缠斗着、迎合着,颠倒晨昏,翻云覆雨。
结束时夜已过半,两人交颈而眠,密不可分。
第二日苏岑当真又起晚,手拖着朝服手拿着发冠爬上李释顺风车,临上车还欲盖弥彰地对祁林解释通,总而言之就是:他这是近日操劳累,绝不是什纵欲过度,被人干下不来床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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