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稍微思索片刻,想起之前柳珵说过,直试图找到小六子却无所获,接着问:“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为什在宫里都找不到你?”
“在昭陵给先帝守灵啊,”小六子想想又补充道:“之前是在督建昭陵,建好之后就管着收拾打扫,后来先帝崩就接着守灵。那件事之后先帝就把送走,这些年来直待在昭陵,本以为这辈子都要在昭陵里过,没想到竟然又回来。”
苏岑突然灵光闪,“是谁让你回来?”
“是太后吧?”那太监有几分拿不准,“有个黑衣人拿着太后信物把提回来,不过回来后太后她也直没有召见过,还在纳闷呢,怎让回来也不给安排事情,宫里怎也养闲人吗?”
苏岑回忆下昨天楚太后来时情景,几分惊讶,几分愕然,虽然很快就隐藏起来,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二。而且楚太后既然有意帮小六子隐瞒,又怎会多此举把他从昭陵调回来?
奴才,构陷先帝,该当何罪!”
“没有,没有!”小太监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膝行两步又冲苏岑叩两个响头,涕泪横流道:“所说句句属实,没有句谎话!”
苏岑面色冷峻,从面上看不出点端倪,接着道:“那问你,先帝他和田平之有什恩怨,怎会无缘无故去杀害个赶考仕子?”
小太监愣,畏畏缩缩道:“不知道,这真不知道,就是个奴才,听主子安排办事,主子有什事情怎可能告诉们这些下人?”
苏岑垂眸,指节轻敲着桌面,片刻后突然抬眸起来,“接着用刑。”
“拿着太后信物黑衣人?”苏岑凝眉,“你确定信物是真?”
“正儿八经凤印,那还有假,”小六子说完不禁也愣,“你是说,是有人假冒太后懿旨把调回来?这王八犊子是谁?!”
他在昭陵待好好,天高皇帝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让他回来受这些无妄之灾?!
小六子身子往前倾,带动手上伤,登时又疼龇牙咧嘴起来。
“这就得问你,”苏岑垂眸看下去,“你是见过那个
血迹斑斑拶子重新套回十个指头上,小太监当即吓魂都散,话再出口已经慌不择言,“是田平之!是田平之不知道怎开罪先帝,先帝才要杀他。但当时太宗皇帝病危,事关皇位更替,在这个节骨眼上先帝不好明目张胆动手,才让去处理这件事!”
说罢又举起自己血肉模糊手举过头顶,“对天发誓,要是说句谎话,天打五雷轰!大人你信,真没说谎!”
苏岑循循善诱:“可是田平之介书生,又怎会开罪先帝?”
“好像是……好像是先帝有次微服私访时候,田平之不知道怎触龙颜……”小太监手上还带着拶子,已经绞尽脑汁回想,“剩下真不知道,先帝那次出去没带人,先帝已崩,田平之也死,只怕是没人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什。”
微服私访却不带下人,那必然是要去做什紧要事或者见什紧要人,田老伯曾经说过,田平之是因为看见不该看东西才被人杀人灭口,那这个不该看东西指又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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