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不用管,”张君上前道,“把案子交接给成祯,回家反省。”
“这是案子,”苏岑低头道,声音不大却坚定不移,“犯错自己承担。”
“是大理寺卿,这大理寺还是说算!”张君不容置疑地把人从牢里拖出来,重重甩在牢门上,“滚回家待着去,这件案子没完不许回来,滚,滚!”
曲伶儿上前扶把苏岑才将将站住,怔怔看着张君,时竟真不知该干什。他不知道平日里净顾着喝茶打太极张大人为什有这大手劲,也不知道最忌麻烦张大人为什上赶着去蹭这身臊,像只护犊子老母鸡。
“你,”张君皱着眉点曲伶儿,“赶紧把他带走,锁到家里也好,送兴庆宫也好,总之别在这里待着。”
苏岑没抬头,看着那片指甲默默道:“崔皓。”
“你,你……”张君指着苏岑重重点几下,终是垂下手来嗐声,“你让说你什好!”
苏岑猛地站起身来,无视张君径自上前找间距离柳珵牢房最近牢房,开牢门把拽起里面囚犯,“你说,到底是怎回事?”
那囚犯被扯得踉跄步,畏畏缩缩道:“小,小也不清楚啊……什都没看到……”
苏岑眉头皱:“说!”
苏岑只觉得脑海中轰鸣片,几步上前,开牢门,俯看着眼下场景。当日朝堂之上意气风发柳相如今就横卧在他眼前,头上血迹斑驳,糊住半张脸,更衬得另边脸苍白如纸,透着浓浓死气。
苏岑只觉得嗓子紧厉害,卡好久才好不容易发出声来:“到底……怎回事?”
“还想问你呢,这到底是怎回事?”张君上前沉声道,“狱卒们都被下迷药,醒过来就成这样,你刚才去哪儿?”
苏岑抬头看着牢门方向,“牢门是怎开?”
“牢门是后来狱卒过来打开,之前是锁好,”张君抿抿唇,“柳相他……是z.sha。”
曲伶儿点点头,把人生拉硬拽出牢房,
那囚犯立即回道:“就进来个人,站在牢门前说什,然后咚声那个人就撞墙,再然后他隔壁那个人就哭啊喊,在你们来之前撞开门跑。”
苏岑又猛拽那囚犯身前衣料,“来那个人是谁?他们说什?!”
那囚犯被衣料勒紧脖子,连连吐舌头,艰难道:“太……太远,没看清……也没听清……”
眼看着那个囚犯要被勒死,张君皱皱眉,喝道:“苏岑!”
苏岑这才松手,那个囚犯身子软瘫倒在地,没命地咳嗽起来。
“他为什要z.sha?他怎可能z.sha?!”他明明都见到崔皓,他明明是想活下去!
苏岑猛地看向隔壁牢房,“那这边呢?牢门也是狱卒打开?”
张君却是摇摇头,“这个是开着,是被人用,bao力打开。”
苏岑沿着两间牢房相连拦木慢慢蹲下身去,到下部时能明显看到几处尚还新鲜破损——那是几道深入到拦木里指痕。再往下看,苏岑愣愣,从枯草间隙里择出片沾着血、破裂……指甲。
张君皱眉问道:“这间牢房里关是谁?从牢头那里并没有找到有关这间牢房羁押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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