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知道宋凡说这个“他”是谁,冷冷道:“你其实是嫉妒吧?”
“是啊,就是嫉妒,”宋凡愣之后挑唇笑,“凭什他众星拱月,走累有人抱,群像你这样人围着他,什都替他打算好,他只要乖乖坐着就能坐拥天下?却是生下来就得会跑,跑慢就会被人踩在脚下,碾进烂泥里,再也爬不起来?李濯,李濯,漱冰濯雪,冰雪聪明
苏岑心道知道别人骂你还死赖着不走,这脸皮也是相当厉害。
见温度上来苏岑便把葫芦头收回来,抱着慢慢吃着泡软干馍。宋凡见状急忙凑过来,围着转好几圈也没见苏岑有点要分给他意思。
等不到那便抢,把拉过苏岑端着碗那只腕子,硬生生向着自己拉过来。
这还不算,宋凡又起别心思,竟要引着那只腕子喂到他嘴里。
苏岑吃痛皱眉,却又抽不出手,眼看着就要度到宋凡嘴里,索性手上松,葫芦头里汤汤水水倾覆而下,浇宋凡身。
前掏出另外半块咬口,接着就皱眉,又干又硬,口下去险些硌牙,不由抱怨:“这什东西?怎吃?”
“本来有大鱼大肉,你自己作没。”苏岑把葫芦头放在火堆边上等着雪水化开。
之前在客栈里吓走半客人,店家说什也不让他们住,这才有不得不连夜赶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处能暂避风雪落脚地。
“你让把那店家杀,现在就有热食暖榻。”宋凡凑上前来嘻嘻笑,“怎样,要不要回去?”
“疯子。”苏岑懒得再搭理,把干馍撕成小块扔到水里泡着,又放在火上小心煨着。
宋凡眼神眯,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又抬头看看苏岑,那双眼睛突然凶光闪,捏着那只腕骨稍加用力,竟生生拆脱臼下来。
破旧寺庙里传出几声沉重喘息,苏岑抱着扭曲错位腕子蜷在胸前,大冬天里硬是熬身冷汗出来。
宋凡以折磨人取乐,居高临下看着苏岑,眼里多几分嗜血神色,“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这样才肯乖乖听话,还是说你就是喜欢这个调调,难不成李释每晚都是这满足你?”
苏岑现在听不得这个名字,尤其是听不得宋凡拿着调侃语气说出那个名字,目光恶狠狠地直瞪上去,像只破釜沉舟也要咬人口小兽。
宋凡俯身下去拉起那只目之所及已经红肿起来腕子,看着苏岑面目疼到扭曲那双眼睛却始终不肯示弱,面上流露出几分不解神色,“你可以抱他,对着他笑,却宁肯自己饿着也不肯喂口饭吃,他就那好?值得你为他舍生忘死?”
宋凡这才知道这干馍不是直接吃,也不抱着啃,静等着苏岑做好再去蹭口。自顾自找堆干草躺,翘着腿道:“那个贼偷你钱袋子你不恼,那个店家赶你走你也不恼,帮你拿回钱袋子你却冲发脾气,这是什道理?”
个贼确实不值得怜惜,苏岑轻轻摇摇头,“生气不是这个。”
“哦?”宋凡来兴趣。
“只是搞不懂那个店家凭什认为俩是路,为什把也赶出来。”
宋凡愣之后哈哈大笑,笑前仰后合,稻草都乱,“不愧是苏苏,拐弯抹角骂人本事当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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