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笃定地认为李释定是受*人陷害,又被腔情欲冲昏头脑,以至于案发时情形问都没问,这会儿被郑旸问起来才回过神来,不禁赧然。
这会儿也只好含糊其辞,“查查自然就清楚。”
临近马车,郑旸放缓步子,有些犹豫道:“还有件事,你先听说……”
苏岑顿足看过去,与此同时马车里也有动静,车帘撩起,从车上又下来个人。
苏岑回头,与宁三通打个照面。
从梦中惊坐而起,直到看见李释在殿外摆弄花草身影那颗心才算落回肚子里。
夜风流,恍如隔世。轻手轻脚找来昨日散落在各处衣裳穿上,三两步上前,从背后将人健壮腰身抱住,不肯撒手。
李释手上活计停下来,在环在他腰间那双手上拍拍,“睡好?”
“好,从来没这好过,”苏岑趴在人后背上轻声道,又赖半晌,闻够李释身上那股檀香味,这才不情不愿抬头,“得走,*人当道,苏大人要去惩*除佞。”
李释从旁拿个暖炉递到苏岑手上:“尽人事以听天命就好。”
是花房都取决于人,李释喜欢看奏章,他就在旁铺纸研墨,李释喜欢种花,他就递花铲递水,如果不是有那个期限横在那里,辈子不出去又如何?
“那个王家是个商贾?”李释低头问。
苏岑心里偷笑,就知道这老狐狸还是介怀他成亲这件事,回道:“虽是商贾,却也是书香门第,家里太爷是前朝最后科进士,后来时局动荡,他们举家迁到扬州,这才弃仕经商,但诗书礼乐也点没丢下。”
“既然门当户对,你又何必……”
“此番入京,前途不明,生死未卜,又何苦连累人家姑娘。”苏岑神色黯然瞬,转而又牙尖嘴利地在人喉结上咬口,“悔婚事估计已经传出淮南道,爹爹怒之下把逐出家门,苏州扬州是回不去,你要是也不肯留,就……就……。”
郑旸后来也知道太傅府跟崇德太子那些弯弯绕绕关系,知道宁三通曾经帮李晟骗过苏岑,有些为难道:“宁
苏岑却字顿咬道:“事在人为。”
刚从兴庆宫出来就见门外停着辆马车,郑旸正靠着马车有搭没搭地跟车里人说话,看见苏岑出来立马迎上前去,“大少爷,你可算是出来。”
苏岑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他在这里红烛帐中春宵短地呼呼大睡,留郑旸在外面吹早上西北风,心里过意不去,把手里暖炉送到郑旸手中,“暖暖身子。”
郑旸把暖炉揣在怀里边走边问:“小舅舅怎说?是不是李晟陷害?那个老太监是什来头,小舅舅认识他吗?”
苏岑突然止步,这才意识到关于案子事情,他跟李释压根就没谈过。
李释轻笑:“你就咬死?”
苏岑轻轻垂下眉目,“就真无处安身。”
李释轻叹口气,他知道苏岑这来必然是已经断后路,哪怕还有点退路可言,他也不能放任他继续在这场漩涡里掺和下去。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将人揽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好,收留你,要你。”
觉睡到日上三竿,次日早苏岑醒来,身上大氅还在,身边却已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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