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郑旸点点头,“观望党里为首就是温修。”
苏岑抿着唇静默片刻,突然抬手敲敲车壁,吩咐外面车夫,“不去天牢,去温府。”
郑旸抬头,“你要去找温修?”
“也不能由着李晟指鹿为马为所欲为,温相本就是王爷这边人,手底下还有老相爷那帮老臣子,只要他表态自然会有大批人追随,就不信李晟能把半朝臣子都抓起来。”苏岑低下头轻声道,“王爷根基不能垮,这些人虽然还是观望态度,但是非对错心里应该都有考量,如今有人肯站出来就已经证明这点,日后还会
“小舅舅也是,把年纪也不知道轻重缓急,”郑旸拉着人边走边道,“老胳膊老腿儿,也不怕把腰折。”
苏岑心道那可不是老胳膊老腿儿,根本就是钢筋铁骨,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只好岔开话题道:“咱们今天去天牢,有些事情还得找祁林问个清楚。”
郑旸点头,跟着走两步又道:“对,今天早朝上出事你知道吗?”
苏岑脚步顿,“怎?”
“有两个*员上奏折说小舅舅案子还有疑点,不该这草率地就圏禁。”郑旸拉着苏岑上马车坐下,“结果被李晟直接下狱。”
次日早,苏岑是被郑旸砸门声吵醒,睁睁眼才发现天光已经大亮,算算时辰上午都快过半。
边着急忙慌穿衣裳边恶狠狠地瞪眼旁幸灾乐祸人,昨晚不出意外两人又折腾到后半夜,任凭他哑着嗓子求又求李释就是不肯给他个痛快,最后到底是怎睡过去他已经毫无印象——到底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也不记得。
本来时间就宝贵,再这浪费下去他直接收拾收拾等着过年得。
更可恶是这罪魁祸首早就醒,就在旁捧着杯茶看着他睡,点动静都没有,是生怕把他吵醒。
苏岑手忙脚乱地把衣裳穿好,外袍也来不及穿,提上便走。临走瞥眼李释,只见人气定神闲地指指刚才送过来食盒,挑眉笑道:“不用饭再走?”
苏岑神色凝,“随意关押朝廷命官?李晟真当朝堂是他那暗门吗?他以什罪名把人下狱?”
郑旸抿唇:“宁王同党,只这条就够。”
苏岑蹙眉,“那小天子呢?满堂朝臣呢?就由着李晟这胡来?”
“楚太后病重,小天子已经有几天没上早朝,其他人……其他人大都还是观望态度,还都没表态。”郑旸叹口气,又道:“所以才着急啊,到时候就算你把小舅舅救出来,这朝堂上敢说话人也都被李晟抓起来,留下群唯唯诺诺墙头草,谁还替小舅舅办事?”
“温修呢?”苏岑问,“他也在观望?”
“不吃!”苏岑恨恨咬牙,摔门而去。
出兴庆宫大门看见郑旸苏岑才慢慢放缓步子。
郑旸已经在门外站小半个时辰,他自己进不去也没法把里面人叫出来,在门外跟两个守门侍卫大眼瞪小眼看半个时辰,脸色也不知是冻还是气,铁青厉害。
“小祖宗,你可算是出来,”郑旸重重吐口气,“理解你们小别胜新婚心情,可凡事总得以大局为重嘛,夜里累垮身子你白天还怎查案?”
苏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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