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推门进去,只见床上还躺着个人,面色有几分憔悴,但模样却是顶顶精致。听见响动睁睁眼,副刚睡醒惺忪模样,嗓音也带着几分沙哑,出声问道:“韩书?你怎来?小红呢?”
韩书把食盒往桌上重重放,径直上前,把掀开曲伶儿盖着棉被,冷笑声:“别装。”
只见那副白皙脚腕上还缠着副精光熠熠铁锁,只是锁头被划得乱七八糟,刀斧不侵精钢锁上还真被划开道小痕。
“这,这……”曲伶儿讪笑着,“这大铁块子拴在
郑旸无法,冲苏岑摇摇头,“昭陵远在城郊西山,咱们过去就要大半天时间,宵禁之前只怕是赶不回来。而且没有上谕,你去守陵人也不让你进去啊……”
郑旸突然愣过神来,“你去昭陵干嘛?你想干什?!”
“擅闯陵寝……”苏岑咽口唾沫才得以继续说道:“是什罪名?”
郑旸皱皱眉,“为杜绝历朝历代皇帝被掘坟盗墓情况,朝对皇陵监管严格,不说你硬闯根本进不去,就是进去,那也是杀头罪名,可不是闹着玩。”
“毁坏皇陵呢?”
第二日早,兴庆宫大门开,苏岑从里面默默出来。
郑旸兴冲冲凑上前去,边走边手舞足蹈地给苏岑比划,“今天早朝上果然又有人站出来,比昨天还多两个,还有个御史洋洋洒洒写纸长卷弹劾李晟,当堂就给念出来,骂李晟是小人乱政、败坏朝纲,还说他是迫害忠良*臣佞臣,听当场就想给他喝个‘好’字。还有张君张大人,今天早上纸辞呈递上去,被小天子当场就驳回,还勒令李晟把昨天抓那两个人也放出来,只道言官职责就是上朝议事,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挟私报复,就是冲着李晟说。你就进去告诉小舅舅,让他耐心等着就是,到时候只要咱们查清楚,不怕李晟不放人。”
苏岑掀开车帘上马车,坐下句话也没回应。
“咱们今天去哪儿?”郑旸紧随其后,落座后对着苏岑问。
苏岑看着眼前这方小空间愣愣,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那可是抄九族大罪,”郑旸眉毛横,“你到底想干嘛啊?!”
苏岑轻轻摇头,再开口时却绝口不提皇陵事。
“进宫吧。”苏岑轻声道,“想看看当年有关先帝病症记录。”
西北城郊座小院里,个身黑衣青年人提着个食盒大步跨进院里,来到房门前刚要抬手开门,却隐约听见房里几分响动。
那动静窸窸窣窣,像精细金属轻轻摩擦,不仔细听险些就要漏听。房里人似乎也察觉到外面动静,静瞬之后登时是阵手忙脚乱收拾,片刻后又重归寂静。
去哪儿?他现在还能去哪儿?
苏岑目光失神片刻,才开口道:“想去昭陵看看。”
“你怎?”郑旸讶然,苏岑声音哑厉害,明明昨日还是好好,夜过去那副珠圆玉润嗓子竟像是拿着砂纸打磨过。
再仔细打量,这才见苏岑整个人都目之所及地憔悴不少。
“是不是病?”郑旸伸手上去想要试探,却苏岑偏头躲开,他嗓子实在疼得厉害,这会儿句话也不想说,只能用眼神示意郑旸回到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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