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憔悴厉害,好像被风吹就能倒下似,却还是哑着嗓子冲人道:“定不负王爷所望。”
“你这副嗓子可是不行,到时候只怕满堂朝臣们都听不清楚,”李晟忽然抬手附上人喉结,不等苏岑后撤便已经收紧,那里骨节清晰脆弱,喉结艰难地滑动几下,最终在强势力道下被迫不动。
李晟在那里骨节脱位之前才慢慢
韩书恨不得上前掰开曲伶儿脑瓜看看里面装是不是都是浆糊,最后只能重重叹口气,“爹费多大劲儿才把你从门主那里要回来,你就别想着折腾,也让他老人家省省心行不行?”
曲伶儿忽然眼前亮,“想见见师父。”
“想都别想,爹不会同意!”韩书斩钉截铁道,“爹在武德年间就为崇德太子效力,暗门创立之初就直待在暗门,绝对不会背叛暗门。”
“不知道外面局势怎样,但想必是好不到哪里去,”曲伶儿黯然垂下眉目,“那劳烦你帮问师父句,这就是他等这多年想要吗?”
临近年根,祭天礼如期提上日程,只是相比往年队伍有些许不同,宁亲王位置换成豫王李晟,奉礼也换个不认识生面孔,许是第次领这份差事,整个人都瑟瑟缩缩,腰身不够笔挺,面相也不行,不小心就迈错步子,穿着身红衣像只滑稽大猩猩。
腿上脚冷,这才,才动手……”
“东西呢?”韩书冷着脸伸手。
曲伶儿与韩书僵持好半天,这才不情不愿把身上最后块蝴蝶镖交上去。
韩书冷哼声,扭头就走,“明日就让他们过来给你换副新。”
“韩书,韩书!”曲伶儿急忙去拉,刚拽住人袖子角冷不防被韩书用力抽出,力道使空,整个人从床上栽下来。
苏岑逆着人流而去,对这支浩大队伍熟视无睹。
近些天来他忙着在皇宫、天牢、大理寺进进出出,对着这件案子逐字逐句地剖析,每个要点都去核查,人也看得见地消瘦下去,脸色越加冷,往往个眼神就让人遍体生寒,谁也不敢招惹。只是到宵禁点儿就回到兴庆宫去,有时候还是天两趟,见李释句话也不说,上去就是扒人衣裳,每次都是不遗余力。李释不动他便自己卖力,最后哭着喊着筋疲力竭才得以安睡那小会儿。
既然始于场皮肉交易,那便也终于此,若真是能死在床上,也算是善终。
每天天还不亮便再出门,直忙到除夕当天也没停下。
在宫里还碰见李晟,含笑问他案子查怎样?明天早大朝会还指望他像上次那样再风光把。
牵连身上旧伤,登时疼龇牙咧嘴。
韩书刹住步子回头看眼,最后无奈叹口气,这才俯下身去把人抱起来送回床上。
“韩书,”曲伶儿旦攀上韩书腕子就再不撒手,纤细指节恨不得勒进人肉里,“韩书你听说,得出去,他们利用威胁祁哥哥,你得帮。”
“你怎就这……这记吃不记打呢!”韩书气咬牙切齿,“这就是你说真正对你好人,结果人家转头捅你个窟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曲伶儿握着心口处那块剑伤,轻轻摇头,“祁哥哥他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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