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碰你,是觉得这地方腌臜,逃犯身份腌臜,怕辱没你,”祁林把曲伶儿手从那物件上移开,抵在自己心口上,“等日后地方换,这重身份换,定好好要你。”
“不用,”曲伶儿头快埋到胸口去,身锦衣罗裙之下娇羞地像个没见过世面小姑娘,“不,不用换……只要是你……就行。”
含元殿前龙尾道拔地而起,背后靠着雄厚龙首原,从下望上去只觉得说不出皇家威严。温修提着衣袍路上去,好不容易上到最后层,气还没喘匀,只见小天子身素缟,正孤零零立在块螭头后面,任由山风吹衣袍翻滚,将身素服之下日渐清瘦身形勾勒出来。
“陛下,”温修急忙上前跪下行礼,“这里风大,当心身子。”
小天子微微眯着双眼,打量着重重台阶之下丹凤门,乃至再远太极宫、承天门,悠悠道:“世人都觉得这里风光好,都想站在这里看看,可朕觉得也没什好看,你觉着呢?”
门紧闭,也不知道房里人听见没有,思虑再三,拉上人便走,再由着曲伶儿嚷下去,指不定房里什时候就得飞出根筷子来。
找间废弃厢房,祁林反手将门关,曲伶儿没等祁林动作心里便已经打怵,不自觉地找地方躲,直到退无可退,紧贴到墙壁上。
突厥人都称呼祁林为冷面修罗,起初他还觉得莫名其妙,如今被那双眼睛死死盯着,忽然就有点理解祁林这个修罗称号是怎来。
眼前人背着光步步逼近过来,那双冷淡眸子里带着嗜血寒光,像要寸寸把他凌迟。
买卖不成仁义在嘛,曲伶儿欲哭无泪,不过是说句他硬不起来,这人值得这大动干戈,把他带到这种地方杀人灭口吗?
温修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死盯着自己鞋尖,“这里风光是陛下风光,臣不敢妄自窥之。”
小天子倏忽笑,“什叫朕风光?世间万物生而明媚,世人有目皆可赏之,你就看眼,这有什?”
温修这才敢抬起头来,楚太后殡天之后,小天子就越发深沉,楚太后大丧之日,这年仅十二小天子竟滴眼泪都没掉,跟着奉礼官把流程全都走下来,临还坚决地守三日灵。冰冷坚硬灵堂地面还没反过暖来,好些*员都险些坚持不住,这养尊处优身子却岿然不动地守下来,整整三天,粒米不进,连带着脸上那最后点稚气也消磨尽。
冷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这哪里像个孩子,倒像
被逼到角落里,呼吸间两个人气息萦绕,祁林猛抓起曲伶儿只手,大力拉着向自己身边拉去。
曲伶儿双眸紧闭,直到被手心里灼热坚硬触感烫下,“……嗯?”
祁林浅浅地抽口气,滚烫灼热气息贴着曲伶儿耳边传过来,“这可是天大冤屈,比污蔑私通突厥还冤。它从两个月以前,见到你第面就是这样。”
掌心里东西升腾着、勃发着,隔着衣料都掩盖不住,曲伶儿被烫满脸通红,挣扎着想要抽手,却又被祁林紧紧箍着,移不开分毫。
“你骗人,它要是直这样,早……早该坏,”曲伶儿羞愤又委屈,“它要是样这样,那你昨晚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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