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愣,“什?”
“当时建国之初,太祖皇帝丰功伟业不容置疑,但毕竟国基尚浅,边境尚且动荡,百姓尚不能果腹。崇德太子是仁厚,可仁厚换不来边境安稳、四海宾服。当时大周需要
所有人都愣。
“受降城之战,王爷自愿放弃皇位,己之躯,誓与边关共存亡。不得不说,你当年计谋很成功,你就是料定王爷不会放弃边关不管,你欺他心善,因为你知道在他眼里,国邦安定比皇位重要,苍生黎民比万人之下重要!要说今日局面是王爷造成倒也无可厚非,倘若王爷当年肯争上争,今日就不该是如此场景!”
苏岑站定,继续道:“王爷第二条罪状,是为仁厚。”
“因为仁厚,他尚还念着那点手足情谊,念着你身上崇德太子那点血脉,从来没有大动干戈地对你赶尽杀绝。因为仁厚,不管先帝当年如何待他,他从来没将这笔账算到小天子头上,心匡扶正统,从未有过半分觊觎之心。”
“王爷第三条罪状,是无私。”
利者姿态自居,随手指半屋子朝臣,“你不是出身大理寺吗,掌管天下刑律,今日这里站着有多少人,你就得给罗列出李释多少条罪状来,少条,便拿这些人人头替李释补上。”
“你太卑鄙,”郑旸第个出声反对,“你自己打不过小舅舅就在这里构陷他,小人作为!”
李晟抬抬手,立即从门外进来两个侍卫,李晟指郑旸,“第个就拿他开刀。”
两个人上前将郑旸左右架走,郑旸脸嫌弃地推开两人,“自己走。”
“旸哥哥,你们放开旸哥哥!”小天子拽着郑旸半截袖子不肯撒手,直憋着不落下眼泪也终于憋不住。
“兴庆宫里烛灯日日燃到天明,他殚精竭虑,事事亲为,朝中孤儿寡母多少人虎视眈眈,可在他治下,皇位安定,楚太后稳坐中宫,从来没有出过什岔子。他在边关时落下身伤病,漠北夜有多寒,只能以烈酒暖身,夜夜枕戈待旦,他那头疾毛病连堪比迷药安神香都压不住。可自他担任摄政职,平突厥,征吐蕃,废榷盐令,安邦抚民,哪日早朝倦怠过?哪件朝事荒废过?他熬垮身子才由得你们这些小人跳梁、横生事端,他为国家安定主动放权,才放任你们在大周疆土上胡作非为!”
“够!”李晟拍扶手,双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你这是给他罗列罪状呢,还是夸他呢?”
苏岑轻轻笑,“就这样罪状,别说这些人,你就把你所有人都叫进来,都能给你列个清楚!”
“呵,”李晟没由来笑两声,扶着椅子站起来,“你道他仁厚,难道当年父皇就不仁厚?他是出名仁君,举朝上下皆念其好。就是他李彧寡廉鲜耻,夺父皇之位,为什不能夺他们?!”
苏岑轻轻垂垂眼眸,“其实,觉得当年太宗皇帝做对。”
群臣拉拉扯扯,满庭喧哗。
“慢着,”苏岑出声道,房间里静静,落针可闻。
只听人字顿道:“给你列。”
李晟意味深长地笑,稍抬手,两个侍卫躬身退下。
苏岑不顾身后众人不解目光,上前步,“王爷这第条罪状,就是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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