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回把手里东西放下来,说,“走吧。”
辛意路都是晕着,他仿佛丧失说话本能,只知道偷偷摸摸看对方,快到古玩
辛意连忙点头,也跟着站起来。
砚台已经看完,他也没有理由再呆在这。
道完谢后他抱着书包出门,辛意走很慢,还总是控制不住回头看,临近中午,古玩城人也比早上少点,他头上裹着纱布,总是比般人惹眼。
辛意被看不好意思,又拐进旁窄道,从门户门廊下走,但只走小段他就不动,手指小心翼翼插入口袋,摸那张周暮回给纸条。
然后在下个瞬间转身,急忙往回跑。
“很好很好。”
他摇着蒲扇挡住脸,扯着嗓子喊,“你妈肯定喜欢!”
辛意哦声,又忍不住笑,抱着怀里砚台看个不停,最后小心翼翼地收进书包里。
旁周暮回扶着梯子爬下来,默不作声地看他们眼,辛意察觉到他视线,忙坐直身体,但没敢偏头看。
他有点害羞,又有点不知所措,紧握手心都是汗,他贴在裤子上擦擦,可没两下就又冒出新。
“但是不太懂…”他抿着嘴不好意思地笑,小声说,“想给妈妈最好。”
他说到这又偷偷偏下头,看旁理货周暮回。
男人刚才来来回回搬四五趟货,后背衣服都湿透,明明这热,但他口罩却直没摘下来。
辛意担心,总是忍不住偷偷看他。
“挺好。”
辛意砚台没什问题,老头捧着看小半个钟头,最后还给他,说,“还不错。”
辛意坐在柜台前凳子上,呆呆抬头,结结巴巴地问,“那、那是好吗?”
老头副勉为其难样子,对着他怀里砚台左看右看,还是说,“算吧。”
辛意懵懂看着他,不懂他嘴里算吧是不是好意思。
“小孩,你想卖吗?”
门被推开时候周暮回愣下,辛意能看到那双好看眉毛微微皱起来,辛意舌头打结,手指抓着旁门沿,结结巴巴地开口,“、不认识路…”
他打着颤说,仰头看还戴着口罩男人。
“你可以带出去吗?”
这好像是辛意最勇敢天,即便他直在抖。辛意忐忑地等周暮回回答,另只手紧紧抓着自己裤子,把比刚才还多汗全都擦到上面。
“嗯。”
辛意着急,连耳尖都染红。
“仓库那还要去吗?”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声音,辛意身体僵,手都不敢再动。
“不去,收拾收拾结束。”
老头伸个懒腰,起身要走,“小孩,以后要卖什东西找,不坑你。”
老头敲敲桌子,辛意被吓下,忙不迭回过神。
“啊?”
老头咳嗽,说,“砚台挺好,不用再找别。”
辛意愣愣点头,看自己怀里砚台,小心地摸摸,“这个就很好吗?”
老头有些尴尬,因为自己刚骗小孩,逗他砚台般。
老头又坐下来喝茶,漫不经心地问他。
辛意连忙摇头,小声说,“不卖…是送给妈妈。”
老头愣下,“送人啊。”
辛意点头,嗯声。
“妈妈砚台坏,后天是他生日,想给他再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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