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里,这些也都要看。”
方宜和翻书示意,辛意却心不在焉,周暮回刚才发消息说在学校门口等他,辛意有些急,等方宜和说半天后都还没有真要走意思,手忙脚乱地把他手里书抢过来。
“要走!”
辛意来不及道别,扭头就跑。
方宜和诶声,在他背后瞪他眼,知道他又是去找周暮回。
“周暮回,好像又厉害点点。”
他埋在周暮回颈间,抽抽鼻子,“再等等,很快…很快就来问你。”
周暮回就着黑暗给他擦眼泪,叹息点头。
“好。”
他能看到辛意害怕,却不知道是为什,但周暮回不想逼他,辛意可以选择说或者不说,这都是辛意权利。
“想说什都不怕,好不好?”
“……”
辛意好半天都没说出话,过好久,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
“很胆小、很胆小也可以吗?”
“可以。”
呆呆地摇摇头。
“没有气。”
“那刚才在想什?”
“……”
辛意反应过来,抓着他衣领睁大眼,“你先说…”
他们上次说开后,辛意就越来越不避讳他,方宜和也不是扭捏人,在周暮回来接辛意某天亲自去道歉,他道歉时候特地看看,周暮回虽然在和他说话,但是注意力全都放在辛意身上。
于是方宜和也松口气,放下自己老妈子心。
辛意跑很急,因为周暮回已经在外面等很久,他上车时候还带着汗,周暮回瞧见,把他压在位置上又训顿。
立夏之后天就热不少,十几分钟路辛意也跑脸颊通红,他乖乖拽着安全带对周暮回点头,小声说,“下次会慢点。”
周暮回抽纸给他擦汗,闻言顿顿,说,“是要慢点,没什着急。”
周暮回只是想让他别怕,不管他说什、做什,周暮回都不会离开他。
六月中时候辛意要准备考试,他和方宜和整天都泡在图书馆,辛意学习般,方宜和却很厉害,给他划很多重点,叫他回去对着看。
辛意点头,考试前周抱着书就没停下来,他性格太软,大二时候家里就问他想法,毕业后是要继续读书还是出去工作,辛意很笨,但还是说想要留在学校,于是比别人花更多功夫,才勉强留下来。
“那些划明天要再看遍,知不知道?”
方宜和在图书馆前和他告别,后天就要考试,他们明天就不过来,辛意嗯声,抱紧怀里书。
“那说什都行吗?”
“行。”
周暮回摸摸他头发,“辛意说什都行。”
辛意却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周暮回,然后用力抱住他。
“你真好。”辛意嗓子有些哑,双手紧紧搂着他脖颈,把莫名涌出来、咸湿眼泪都擦到他身上。
他不知不觉被周暮回带着跑,周暮回看他急,也不再逗他,床边壁灯被悄然关掉,周暮回半跪在他面前,轻声叫他名字。
“辛意。”
辛意嗯声,没太懂他要做什,只是说句话,怎还要关上灯。
“胆小点…也没关系。”周暮回说,“有在呢。”
周暮回轻轻凑过来,抵着他额头,温柔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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