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意贴过去,用泥泞脸去靠近他,去抚摸他。
周暮回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怔怔
“但是你说…”
辛意声音慢慢哽咽,有什冰凉东西从他眼角溢出来,周暮回哑嗓子,半蹲在他面前仰头看他。
他们都知道那句未说完话是什,周暮回握紧他手,涩声叫他。
“辛意…”
“你说…你很害怕。”
“十九岁生日前晚,在家喝多酒,跑去找你。”
“你特别好,陪着胡闹,直牵着手,问你喜不喜欢你也没有摇头,亲你也没有推开,你给带帽子,低头看,你叫小意。”
“你说,‘小意,你不要那好。’”
“你声音很轻,但是都听到。”
“当时没有弄明白,想,什叫不要那好啊,周暮回是嫌弃吗,是嫌笨吗?但后来醒,才知道不是。”
“……”
辛意没想到他这样就问出来,他慢半拍地眨眨眼,手指戳弄着周暮回脸上疤痕,说,“因为你笨啊。”
周暮回更不解,“做错什吗?”
他副认真求解样子,辛意却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甚至某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在无理取闹。
但他是真想和周暮回结婚,不只是因为那天女孩刺激。
后第次见面,辛意心里百转千回,等见他后又全变成开心。
就不应该吵架。
辛意被他握着手,看着脸严肃周暮回,心想。
他还是喜欢天天都看到这样周暮回,虽然周暮回不爱说话,还有些不聪明。
但辛意还是很喜欢他。
他泪落下来,带着冬日里遥不可及炙热,像蝴蝶样,扑扇着翅膀,却烫在周暮回心上。
“周暮回。”
辛意近似无声叫他,指腹摩挲着他脸上微微凸起。
“不想你再害怕。”
辛意愿意做周暮回新个家,永永远远保护他。
“周暮回是想说,小意,你不要对那好。”
辛意捧着他脸,额头贴过去,声音很轻。
“可喜欢你啊,特别特别喜欢。”
“后来你牵着手起等车,说要给你买大房子,们要永远在块儿,直看着你,但你却在看红绿灯。”
“那时候想,周暮回怎这笨啊,说这多好听话,怎还不来亲亲,夸夸。”
他想给周暮回个家。
比以前好千倍好万倍家,有爸爸妈妈,有辛意,还有他猫猫。
他们都会对周暮回很好,很爱很爱周暮回。
“周暮回…”
辛意就着这个姿势凑过去,他知道周暮回最近很忙,下班也比平时晚小时,今夜他是这条街上留下最后个人,辛意不用怕被别人听到。
这会儿已经深夜,也早过零点,就连烟花都在不知不觉中散去,辛意从他掌心里抽出只手,去摸他同样有些凉脸颊。
“今年有些迟,新年快乐,周暮回。”
他掌心还带着刚从周暮回身上褪下灼热,周暮回直低着头,听到他声音却顿顿,认真看他。
“小意,你为什生气?”
周暮回不懂,那天辛意跟他吵完架后就没来找他,发短信也是三四条才回条,周暮回嘴笨,平常不会哄他开心,但至少不想让他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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