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勉好奇：“抓起来，被谁抓起来？”
方裴不肯再说
，嘴上叫着好冷快点回家，前襟却还是大敞着。
方勉动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再追问。
算，他是什
身份，能管方裴
私事。
但是，但是。
童童
家三口走在方勉和方裴正前方，方勉看见王锐把自己西装外套给宋晓琴，自己只着单薄衬衣，他抱起裹着棉衣童童，手牵住妻子，匆匆快跑起来。某个手臂摆动瞬间，两人相扣指间里有个金属状东西在路灯下闪过道反光。
方裴也要把自己风衣脱给方勉，方勉没要，但方裴再次牵住他手时，他没有拒绝，并不是因为冷，恰恰相反，他现在甚至有点出汗。
“你说得不对。”方勉突然没头没尾冒出这句。
方裴问：“什不对？”
“不是因为有孩子才在起，而是先在起，才有孩子。”方勉呼出口白雾，“即便有孩子，也可以选择不要，但是他们没有，他们选择结婚。”
相处，加上他那高大个头，看着极其有压迫感。
邻居噎下，哈哈几声收回目光：“对你家狗呢？
感觉好长时间没见着它。”
这回轮到方勉哈哈：“在家呢，没带出来……”
方裴听偷偷用手指挠方勉掌心。
时间不早，王锐和宋晓琴抱着童童不停向大家鞠躬道歉，邀请大家起去饭店吃点热暖和下，但大家都说刚吃过饭不用，催着他们赶紧带孩子回家暖和暖和吃点东西。
路灯下，前方幢幢人影结伴而行，人们有说有笑，呼出来热气同在空气里消失，没有人是孤单，每个人都有归处。
有那瞬间，方勉突然觉得能吵架也是
方裴不理解：“可他们自己说……”
“都是气话吧，越是觉得对方会难过话越是要说，可到底是不是真，事实总是更清楚。你看童童身上棉衣，那是宋晓琴刚才脱下来给童童，但那分明就是男士款式，应该是先前王锐脱下来给她；还有戒指，如果决心要离婚，为什还要带着结婚戒指？他们真是被孩子捆绑到起吗？”
方裴回答不这些问题：“明明喜欢却要说不喜欢，还要彼此伤害？人类真奇怪。”
方勉笑着扫眼方裴：“这有什奇怪，你们小狗还不是会撒谎，前几天胡萝卜是谁偷吃？还有刚才，明明就能跑得很快，还要在之前宠物比赛上装模作样。”
方裴急忙辩解：“刚刚那是紧急情况，不跑快点小孩儿就要掉下去！而且平常要是那样跑，被发现是要抓起来！”
王锐和宋晓琴听这些话又红眼眶，这些邻居里很多人跟他们并不相熟，还有些人因为他们天天吵架投诉不知道多少次，但听到童童出事，大家都纷纷伸出援手，没有人抱怨句不好。
临走时王锐要方勉微信要给他转钱，方勉坚定拒绝，他们带着童童再次向方勉和方裴道谢，这才离开。
回去路上不知道谁喊句：“下雪！”
人们惊讶抬头，盐粒似晶莹雪花落在脸颊上，或跌进众人大张嘴巴里。
在今年倒数第二天里，瑞雪如期而至，众人笑着加快脚步往家赶，留在最后方勉和方裴也跟着小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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