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望着枪支扳机,沉思数秒。
眼角余光看到那男人冷淡举着支枪,动作轻松得好像只是杀只鸡。
“大佐!”小怜已下破胆,脸色惨白趴在地上,连句囫囵话都说不清楚。
“你若是敢动,便不可能出得北平城城门!”
男人眼中闪过抹不耐烦,已扣动扳机——
“且慢!”
佐藤次郎也是个谨慎,毕竟坐到大佐位置上,也并非吃素。
他用蹩脚中文问道:“你,什人?”
“家爷什人也不是,”回答是男人身边那个小厮,抱拳道,“不过是有些闲钱,又对这位佟家三少有些兴趣罢。”
“你可知,在北平惹,是什下场?”佐藤次郎知道他不是北平人,北平这地方不算大,有哪些名门贵胄,他都清二楚。
这人他从未见过,最近也没听说有什特别厉害人物来北平。
“千两,第三……”
“等等!”最右侧佐藤次郎双手紧紧捏着栏杆,脸色沉如锅底,“张老板就如此确信这人拿得出来千两黄金?”
“想这位爷不至于在北麟洋行闹事。”张如是最是个有眼色主儿,从这位浑身气派和小厮衣着来看,应当不是那种信口胡说来闹事儿,今晚能挣这千两黄金已是破天荒头遭,怎可能让佐藤次郎就这断她财路,于是不再给对方丝毫机会,直接喊最后二字,“成交!”
人人都开始议论这位财大气粗是哪位,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露过脸。
“请这位爷拍卖会结束后来张家,手交钱手交人。”
暗香袭来,张如是已经裙摆蹁跹,神色急促赶过来。
她捏住男人手腕,神色凝重:“这位爷,北麟洋行从未见过血,还望高抬贵手。”
男人不为所动。
她咬咬牙,看眼佐藤次郎,两相权衡,终是说到:“如是虽不知爷是什来路,但也晓得您并不畏惧取人性命,如是并非是想得罪您,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佟家少爷到底还在府中,若是没引着,恐怕谁也无法将他带走。”
“您愿意花千两黄金买下他,想来他对你很有用处,”张如是深吸口气,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在赌,可若是佐藤次郎命丧于此,她也捞不着什好,干脆把心横,道,“还请爷三思。”
“大佐说笑,拍卖会上,各凭本事——哦,不对,各凭金钱,”小厮笑嘻嘻道,“大佐没钱,就认栽吧!”
这话可惹恼佐藤次郎,他抬手便是巴掌,要打在这小厮脸上,不料小厮侧身便躲过,还将佐藤次郎这手给握住翻,将他双手束在背后,压在墙上。
谁也没料到会有这出,这佐藤次郎也没料到。
他张嘴便骂:“你可知是什人!”
下秒,黑黝黝枪洞竟抵在佐藤次郎太阳穴上。
至此,这场闹剧般拍卖会便落下帷幕。
佐藤次郎最先冲出雅座,直接扯开那脆弱帘帐。
男人挺直着背脊坐在长椅之上,只手端着茶盏,看上去十分闲适。
见到人进来,他也只是抬抬眼皮子,略有些不屑望眼。
“大佐!”跟着佐藤次郎次那女子冲进来,挽住他手,低声道,“不过是个男人罢,有小怜您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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