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初抬抬眼皮子,从兜里掏出来把枪,重重放在案几上。
枪身和案几碰撞,发出“咚”声轻响。这个动作却是瞬间把众人给震住,没人敢率先往前迈步。
“周将军这是在威胁?”成泽金站起来,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何来威胁?”周翰初冷声道,“成都统在将军府动武,不过防卫而已。”
“那周将军是非要护住这杀人凶手不可?”成泽
周翰初抬抬眼皮子,道:“先坐下。”
佟颂墨于是又坐到周翰初身边那个位置。
成泽金轻咳嗽声,那女子便浑身软似,登时跪下去,大声地说道:“昨夜被那赵馆主强、强抢回去……出来之后,便看到这位先生穿身黑,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把手枪。千真万确。”
“周将军,这回人证物证俱全,你莫非还要护着这位佟先生?”成泽金笑得意味深长,“还是说您周将军要护着人,即便是犯这杀人罪祸,也要护着啊?这若是传出去,可怎服众啊?”
周翰初冷着脸扫他眼,道:“即便是犯罪,也轮不到你个都统来审。”
“是。”
佟颂墨倒没想太多,收东西便往那边去,二福却紧跟着他不住说到:“佟少爷可想好怎说?这没想好之前千万别胡乱开口,免得们将军也护不住您啊。”
佟颂墨看他眼:“他护?”
二福哽下,然后语重心长道:“佟少爷,跟将军十多年,您确实是他……最护着人。”
佟颂墨心中难免荡,半晌都没开口。
庐城都统来将军府要人消息,通过二福嘴传到佟颂墨耳朵里。
彼时佟颂墨正在练字,宣纸上写大大“铜台”二字,二福扫眼,又悄没声息收回视线,继续说道:“那成泽金成都统说,有个证人可以证明,昨日棉纺织厂起火以及赵仁厚之死,都是佟少爷您人所为。”
“证人?”
佟颂墨细细去想昨夜都有谁见过自己,发现自己还真是遗忘个人。
个女子。
成泽金脸色刹时变,笑容也淡下来:“人是你将军府,自然不该由你将军府来审。”
“这说,成都统是定要从手里抢人?”周翰初坐直身体,手指轻轻敲着旁案几,发出有节奏声音来。
房间内气氛僵硬到触即发。
“周将军说笑,成某不过秉公办理,何来‘抢’字说。”成泽金冷笑声,道,“来人,把佟颂墨拿下。”
成泽金身后站着好几个人瞬间往前迈步。
穿过个回廊,便从燕喜楼抵达将军府。
大堂里坐不少人。
佟颂墨果然在最角落位置看到昨夜那个女子,此刻她已经换上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厚外套,见到佟颂墨瞬间就坐直些,低声道:“成都统,昨夜里就是这位先生……”
周翰初也坐着。
佟颂墨先是站到周翰初身边。
那个从赵仁厚房间里匆忙跑出来可怜女子。
佟颂墨放下笔,将纸揉作团,扔到旁,问道:“可是个女人?”
“是。”
二福这边刚应,门口个下人跑过来通传到:“将军,将军请佟少爷过去趟。”
二福愣下:“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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