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周翰初“嘶”
吸
口冷气，道：“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佟颂墨瞪他
眼。
周翰初又认怂：“……慢着些。有件事，
正好要和你商量。”
佟颂墨副洗耳恭听样子。
“你可想办个医馆？”周翰初问他，“你留洋几年，学手西医本事，对中医也略有涉略，想来不想就此搁下。这儿倒是有个适合开医馆好选址，你若是想用，便拿去。短缺资金，由来补，就当是入股。”
佟颂墨挪开他胳膊，往屋里走。
周翰初忙跟上去：“不是让你吹吹枕边风吗？”
佟颂墨步子顿，脸色难看几分：“你……”
周翰初屁股在床榻上坐下，又倒下去，冲佟颂墨招招手，道：“来，准备好，你赶紧来吹。指不定你要什
，都能应你。”
佟颂墨实在没忍住周翰初这吊儿郎当动作，抬手便把那只还浸着墨笔往他身上扔去，周翰初接个正着，却被甩脸墨，胡乱撸把脸坐起来：“你倒是下得手。”
可不是将军府，而是燕喜楼。”
“都样。”周翰初抬高胳膊把住佟颂墨肩膀。
佟颂墨忙要躲开，却被周翰初更加强硬框进怀里，还高低要低着声音卖句惨：“这累天，伤口隐隐作疼，你让把下。”
佟颂墨这才没好动。
柳君宴又把所求重复遍。
佟颂墨愣半晌，才抬眼看他下，说：“……你许出这燕喜楼？”
周翰初笑道：“有什好不许，你又不是不能抛头露面女儿家。再说，眼下这世道，就是女儿家也是要在外面做生意，早没那些不能抛头露面规矩。”
佟颂墨有些说不清楚心里头什滋味——他以为，他就是只连燕喜楼都出不金丝雀。
可周翰初有时候还挺尊重他。
佟颂墨见他成只花脸猫，难免心情愉悦些，也关心起他来：“伤口……还好吗？”
“没换药呢。”周翰初说着死死地盯着他，“等着你来换。”
佟颂墨因着心里头那点愧疚心理，还是老老实实拿医药箱来，撸起他袖子，开始处理伤口。
周翰初看上去跟不疼似，盯着佟颂墨看许久。
佟颂墨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手上力道便更重些。
周翰初答应得爽快：“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你这大哥怎做事还要藏在个姑娘后面，自个儿不来找把话说痛快？”
柳君宴道：“大哥脸皮薄，只好由这个当妹子来出面。”
周翰初轻嗤声：“行，二福，送柳小姐回府吧。”
待人都走完，佟颂墨才好出声说到：“你本就没打算不去。”
“不愧是佟三少，”周翰初用种赞赏眼神看着他，说，“柳君钦是要同军队做笔军火生意，他要价高，先拿拿他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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