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瓦列里飞快收回手,“只是有些太激动!白内障困扰多年,终于解双眼无法视物之苦,很欣赏佟先生!”
周翰初表情就好像在说“你再欣赏人也是”。
佟颂墨因脑子里出现这个莫名其妙念头而感到羞耻,于是轻咳嗽两声,把自己手从周翰初手掌里抽出来。
而那头,苏谨以已经在找人麻烦:“那谁……对,就你……”他从人群里把人给拽出来,“你不是说要下跪道歉吗?来,们等着呢。”
“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人尴尬讨饶,“佟先生和苏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跟般见识。”
旁黄厚今脸色已经难看几分,他扯住瓦列里袖子,有些不愿意相信问道:“瓦列里大人,你当真可以视物?”
“废话!还骗你不成?”瓦列里把甩开黄厚今手,猛地下站起来,握住佟颂墨双手,飞快摆动两下,“你很厉害!想聘用你当家庭医生,工资什都不在话下,你愿意吗?”
佟颂墨手掌被对方捏得有些发疼,他想抽,没抽出来。
黄厚今脸色由青转白,最后咬牙切齿说到:“佟先生好医术。”
“还行。”佟颂墨有些谦虚往后退步,还是没能把自己从瓦列里双手里解放出来。
专门起哄:“要是真成,就跪下去求原谅!”
“是啊,也是。”
“觉着成不……”
佟颂墨凝神静气,脑子里疯狂地回想医书上所说内容。
这是他第次付诸实际,其实心里头也紧张得很,但心抖手不抖,这地方本来嘈杂得很,此刻在他看来却安静至极,因为他完全沉入自己世界里,只想着把眼前这个病人给治好,别概没想。
“呵。”苏谨以冷笑声,翻个白眼,说到,“还有谁觉得至正堂不行?”
这回,真真是没人出声。
黄厚今难免发出声苦笑,他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围观人群也已经闹开,都在兴致勃勃激烈讨论着这根金针神奇,有人出声问道:“佟先生,你这金针治眼,是什法子啊?”
“金篦术。”
佟颂墨刚准备解释,突然觉得手腕疼,只见那周翰初只手捏着瓦列里胳膊,只手捏着他手腕,打算将他们两人分开。
瓦列里疑惑地望着他。
周翰初用外文说到:“这是夫人,恐怕不能跟去做你家庭医生。”
金针拨障,双眼复明。
“好。”
佟颂墨收手,站起身。
在众目睽睽之下,瓦列里睁开双眼。
几乎是瞬间,他眼神蓦地亮,有些激动地说道:“能看到!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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