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柳妗妗却突然推开门凑个脑袋进来:“佟先生!外头出事。”
“怎?”佟颂墨皱起眉头来。
“外头突然来批身上大大小小全是外伤流民,”柳妗妗道,“虎子那小子前阵不是跟您学包扎,碰巧流民里头有个七八岁小姑娘,他看着可怜,就替人包扎下,结果这下子就捅流民窝,群人全都涌来,跪在医馆外头,怎赶也不走呢!怕闹出事来,就先让其他排号乡亲们先回去,眼下把门暂时合上,但人全都还没走。”
黄厚今站起来,手握住腰上枪柄,问佟颂墨:“佟先生可需要帮忙?”
“怎会有流民?”佟颂墨站起来,袖子往上挽挽,领头往外面去,“多谢黄都统好意,请回吧,免得把你牵连进去。”
黄厚今排两天队,好不容易等到佟颂墨问诊,却得他个“无药可救”结果,气得当即站起来,强忍着才没把枪掏出来,但脸已是黑到极致:“佟先生这是在耍?”
佟颂墨搁笔,看他眼,道:“没有。”却点要解释样子都没有。
“若佟先生觉得那日在宴会之上,黄某扫你面子,大可以直说,”黄厚今言语之间竟难得带些讲理,“专门来跑这趟,也是认可佟先生医术,是个惜才之人,所以才愿意在门口遭受那多非议目光,等上两日。佟先生若是只想为报复黄某,才说无药可治话,那就当是黄某瞎眼也罢。”
黄厚今这番话倒是有些出乎佟颂墨意料,不——应该说,他甘愿在门口排两天队,已经够出乎他意料。
这份丢脸勇气,也不是谁都能够有。
黄厚今没吭气,跟在佟颂墨身后往楼下去。
刚出办公室门,就听到下面闹哄哄,他眉头皱得更紧起来,唯恐这些流民发疯,没有理智来抢至正堂东西,那就有些难以控制。
柳妗妗边走边解释道:“从去年冬天开始,华北五省就闹起旱灾,上头倒也拨点钱去赈灾,只可惜于事无补,这拖着拖着,小半年过去,这些流民们就开始往外跑,这不,哪里富庶往哪里去。前段时间就听到隔壁衡城放流民入城,闹得鸡犬不宁,好几家富庶户都被他们洗劫空,只是没想到们至正堂是庐城
佟颂墨终于正眼看他:“黄都统说笑。这话没有半点要拿你怎样意思。你所患眼疾与旁人不同,兴许在未来有法子可以改变,但当下确实无解。不过……倒是有物可让你清楚视物。”
黄厚今已知晓他所说之物为何,登时屁股坐下去,长叹声道:“那东西拿着麻烦,不戴也罢。”
佟颂墨淡淡道:“叆叇虽然麻烦,可却能解你无法视物之忧,用上用倒也无妨。”
叆叇这东西早在中国流传,黄厚今从前也用过,只可惜不习惯脸上总挂着个东西,所以得知佟颂墨能治眼疾,才巴巴跑来,想要劳永逸解决自己毛病,只是可惜,佟颂墨也没办法。
“眼下虽然治不,但黄都统有生之年兴许能够等到能治它时候,到那时候就能劳永逸,不必再佩戴这叆叇。”佟颂墨也是因着黄厚今几分真挚才多说这两句,见他也放弃想法,便抬头欲要唤下个病人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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