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谁都眼熟。”柳妗妗道,“恐怕那边楼里你看着最眼熟。”这条街走到尾巴,有家生意特别好做青楼。
“别打扰!”苏谨以摸着自己下巴道,“这不是那谁……哎!颂墨,你来看看。”
佟颂墨压下对周翰初好奇心,做出副不得不起身模样:“看什?”
他往下瞄眼:“是今儿闹事那几个中个。”
“对对对!就是!”苏谨以立马小鸡嘬米似点头,“说怎这眼熟……周翰初把他抓起来干什?”
苏谨以口气说好几个成语。
佟颂墨被他们俩吵得脑仁儿疼,揉着自己太阳穴正想赶人,听到外面街道上突然变得很吵。苏谨以先凑过去看,紧接着招招手,询问道:“诶颂墨,那是周翰初车吗?”
佟颂墨也凑过去看眼。是周翰初那辆黑色福特。
副驾驶门被拉开,二福踹两下轮胎,对着车窗里头又说句什,紧接着周翰初也出来。
他先是往上面看眼,佟颂墨被他抓个正着,尴尬得立马把头缩回去。
那孩子到底没能保住。
长时间营养不良导致他断最后口气,本就孱弱身体看上去更是弱小得可怜。女人死死地将他裹在襁褓之中,谁也不让多看眼,哭得近乎失声,失去光芒双眼怔怔望着前方,似乎是点期望都没。
柳妗妗抹着泪要上前安慰她,被佟颂墨给拦住:“让她静静吧。”
群人悄无声息退出房间。
苏谨以恶狠狠地说到:“若不是那几个土匪,兴许这孩子还能救过来。”
柳妗妗当个捧哏,“要不们下去看看?”
两人转身就要往楼下走。佟颂墨心痒得很,但端着架子不动弹。幸好柳妗妗还记得他,走到门口时来句:“佟大哥,你要不跟们起下去看看呗?”
“有什好看。”佟颂墨边说着,边把自己薄外套穿上,跟着他们俩起下去。
福特车轮胎不知被谁扎爆,正正好在至正堂外面偃旗息鼓,二福立马找人跑腿去喊修车过来,周翰初坐在车内,只手扶着自己额头,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
佟颂墨跟在苏谨以他们后面,也不需要自己来问话,只需要听
苏谨以反而大大方方打招呼道:“周将军,来找颂墨啊?”
下头没接话,佟颂墨抠抠自己掌心,又坐回位置上。
柳妗妗和苏谨以唱起双簧。
“他后备箱竟然放个人哎?”柳妗妗惊讶道。
“这不是那谁吗……”苏谨以冥思苦想,“看着眼熟。”
柳妗妗吸吸鼻子,说:“佟大哥,那几个土匪下午还有过来吗?”
“没来。”佟颂墨摇摇头,“有那个煞神看着,连造次都不敢有,全都老老实实排着队。”
“这些人也真是会看人下菜碟,”苏谨以轻哼声,道,“你看,那位黄都统人杵那儿就跟傻子似,什都不做,就是个摆设,谁看都吓不住。周翰初就是单枪匹马个人在那立着,也让人不敢造次。”
柳妗妗瞄他眼,说:“从前你都说周翰初这儿不好,那儿不行,近日怎都在夸他?”
“这是在夸他?”苏谨以坚决不承认,“这是在说他不近人情,冷漠自私,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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