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佟颂墨摇摇头,“你赶紧。”
周翰初眼神阴鸷望着那伤口半晌,才道:“你放心,这伤不让你白受。”
他拿药水轻轻点他伤口,佟颂墨尽快忍着,却还是眉头狠跳,发出声轻哼。
周翰初动作于是变得更轻些,生怕让他疼着。可这大伤口,哪有不疼道理,等到上完药,佟颂墨额头已经满是汗水,忍疼忍得实在受不住。
周翰初拿手帕擦干净他额头汗,搂着他脑袋往自己怀里摁摁,把他抱紧些。
佟颂墨脱上衣,露出瘦削白皙上半身来,绷带缠着位置倒是没有血渗出来,伤口长得很好。
佟颂墨紧张坐在那里,周翰初还没开始呢,他脑子里已经开始东想西想,直到个冰冰凉凉东西突然碰碰他肩膀,佟颂墨就跟惊到似,立马僵住。
“绷带都还没拆,”周翰初故意调戏他道,“你怕?”
“不怕。”佟颂墨僵着声音说道,“你弄就是。”
周翰初凑近,双手从后面环住他,去拆他绕好几圈绷带,说话时就凑着他耳侧,热气打在他脖子上:“这几日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总觉得又瘦些。”
听到他这句话,说:“就知道你不是那袖手旁观之人。”
周翰初反应过来:“合着你早就料到不会袖手旁观?”
“自然。不然岂敢开设流民点?”佟颂墨道,“只是没想到后面出现这事儿,反倒去不现场。”
“还是夫人聪慧,连要做什都猜个透。”周翰初捏捏他掌心,道,“是不是该换药?”
“嗯。”佟颂墨点点头,“这几日痒得很,可能在长肉。叫人进来换……”
第49章信任
佟颂墨再去至正堂时,已是半个月之后。
他伤口本需要再养段时间,奈何至正堂里缺他就无法运转,已经歇业半个月,他实在不想再继续歇下去,所以硬要过去。
周翰初说什都不同意,但拗不过佟颂墨,佟颂墨自个儿换衣服便要出门,打算在门口寻辆黄包车,奈何是辆也找不到,无奈之下,只能走过去。
还
“快点!”佟颂墨说,“冷。”
周翰初望眼外面大太阳,眉梢挑:“冷?”
“受伤,本就畏寒些。”佟颂墨给自己找补道,“你快些。”
周翰初拆绷带时,手总是碰到他身体,滚烫与冰冷交融,便像是只蚂蚁在身上爬似,又怕它来,来又觉得还少点。佟颂墨连大气也不敢喘,直到绷带终于拆完,周翰初望着他后背,时间也生不起调戏他心思。
伤口虽然已经开始长肉,但看上去还是触目惊心。周翰初伸出手,手指沿着他伤口边缘走圈:“很疼吧。”
“来。”周翰初不容否认站起来,将旁绷带和消毒水拿起来,说,“脱吧。”
“……你?”佟颂墨神色微僵,颇有点想要拒绝意思,“让她们来换就是,不必麻烦你。”
“点也不麻烦。”周翰初说着挑挑眉,调笑他,“看也看过,摸也摸过,现在倒是害羞起来?”
佟颂墨二话不说解自己上身衬衣扣子,道:“何谓害羞?”
周翰初想这激将法用到佟颂墨身上,真是回回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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