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他们什条件?”
周翰初笑看着他:“怎,夫人这是怕吃亏?”
佟颂墨顿:“……只是好奇。”
周翰初笑得更畅快,片刻之后才道:“放心,没那容易吃亏。衡城眼前赋税重,他在衡城生意有些做不下去,便想着扩展下版图,来庐城开几家分店,希望可以行个方便罢。”
“说来赋税,你好似讲前几日抓住两人中,有日就是因为赋税而来?”佟颂墨问道,“也听说过,其他省,尤其是蜀省那边,军阀们税收连未来五十年都给提前收,压榨百姓,充盈自己个儿腰包,衡城亦是如此?”
案几上放着个白玉盘儿,里头有十来颗红红荔枝,好似还带着露水似,佟颂墨牙根发酸,忍不住咽口唾沫,问道:“苏娘,周翰初呢?”
苏娘忙停下脚步:“今儿还没见过将军。”
“哦。”佟颂墨没忍住,伸出手剥颗,红色外衣里面是白嫩内果,汁水溅到手指之间,冰冰凉凉,就连这夏日暑意也消减不少,送入嘴里,甜腻滋味散开,久违味道勾起佟颂墨味蕾跳跃,他又连剥好几个。
眼瞅着玉盘里只剩下三个,佟颂墨忍住,总不能人家买荔枝回来,却个也吃不着吧。
佟颂墨拿报纸盖下荔枝,见不着就能欺骗自己已经没有。
佟颂墨回燕喜楼时,大堆丫头围着案几打转,好似见到什不起东西。
“这东西,就是以前,不是有句那什诗吗?什荔枝来……哎唷,实在没文化,想不起来。”
“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你们也太夸张,现在荔枝哪有那贵重。”
“你就不知道吧,这荔枝闽地那边才有卖,买是能买,也就贵点,可要在这短时间买回来,真是不容易,火车也跑不这快呀。”
“倒没那严重,但是压力同样不小。”周翰初看着案几上那几颗荔枝,“本就是特地给你,你吃便是,不用考虑。”
“此话当真?”佟颂墨可不跟周翰初客气,听这话立马伸出手去又剥颗,送入嘴里。
周翰初看得好笑:“当真。”
佟颂墨又吃下颗,含糊不清说:“庐城也这样?”
周翰初顿顿,轻轻摇摇头,然后道:“确收到上面让加重赋税命令,但还在犹豫。”
他刚做完这动作,周翰初带着笑意声音就响起来:“怎不吃完?”
“给你留。”佟颂墨道,“你拿什条件换?”
周翰初“嗯?”声。
“方才听丫头们都聊,说这荔枝是衡城个富户?”
“是。”
“这倒是,那你们可知道将军是从哪儿买到?”
“这倒是晓得,听说衡城有个富商,为讨好他二太太,此次去趟闽地回来,正好带些荔枝,将军也不知去那儿跟人家谈什条件,才换得这几枚荔枝,巴巴拿回来给咱们佟贵妃!”
佟颂墨听这群丫头是越说越离谱,实在是听不下去,便轻咳两声。
丫头们立马做鸟兽状散开,苏娘尴尬地说到:“佟少爷,好些丫头没见过荔枝,特地来长长见识。”
佟颂墨摆摆手,没说什,丫头们这才松口气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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